89.感应性精神病案01：建筑工地的裸尸

“委托培训？”我听着主编对我说的词汇，一时间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主编说，“对，这是梁队提出来的，说你常年跟着他们重案组采访，写报道，好几次都遇到危险。这次正是他们一年一次的集训活动，所以邀请你也参加。为期一周，梁队会教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反跟踪术等等，对你有好处，有防身效果。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替你答应了。而且你和他们也熟悉，多联络一下总没有坏处。”

我听了这个提议，觉得这事儿倒也不错，于是我痛快答应了。

警方在郊区有一大片集训基地，其实也就是空旷的场地，有特别简单的宿舍，都是平房。但也有专门的管理人员，说是管理人员其实就俩人，一个看门的老大爷，一个偶尔来打扫一下的保洁阿姨，还有一条退役的警犬，陪着老大爷在这儿看门。

市局刑警队的人也不是全都来集训，留了一部分值班的，梁震和马鸣，白一洲，还有二队长和他的两个队员都来了。剩下的其他人，似乎是其他分局和派出所的，我就更不认识了。

市局的二队长换了三次，第一个老队长退休了，第二个队长因为要照顾家庭的原因，被调职回了老家。这位是新来的，名字好像叫卓源，比梁震大几岁，总是一脸笑眯眯的神色，为人很和气。

我很喜欢看门的警犬，乖巧又威风，是条德国黑背，名字叫黑子。所谓的集训就是警察在这片自己的场地上练习打靶，基本的格斗术等等，还有一些课程培训，其实挺枯燥的。

最倒霉的是我，平时梁震对我态度挺好，和和气气的。结果当了我的“教官”之后，严格的一匹，对我进行了一周的魔鬼训练，差点儿丢掉我半条命。

等快结束的时候，我似乎看到我头顶的血条都快没了。但人就是奇怪，刚来两三天被虐惨的时候，期待一周的时间快点结束。可挨到了最后一晚，又有点儿舍不得离开。我想我是被梁震虐成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明天就要回去，于是晚上的训练取消了。我本想回去歇会儿，梁震则叫住我：“想练枪吗？”

我一愣，其实有点儿心动。此前看他们打靶，我没参与，因为我这一辈子估计都摸不到枪。不过我对枪多少是有些向往的，尤其看到梁震枪法极准，又很羡慕，就点头答应了。

好像警察现在用的是92G式手枪，对于这些我也不甚了解，只觉得真正的枪拿在手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特别帅。

梁震站在我身后，调整纠正我的姿势。现在天色黑了下来，但场地上有很亮的犹如探照灯一样的照明灯，能看得很清楚。此时只有我们俩人，不知是因为靠梁震太近而紧张，还是我第一次瞄准开枪而紧张，总之，我觉得有点儿慌。

梁震握住我的手，对准前方靶子开了一枪。不用说，特别准。晚上安静下来，这枪声动静有点儿大，惊起了外头林间的几只小鸟，还有围墙草丛里的一片萤火虫。

“萤火虫！”我十分惊讶，看着那一片如散落星辰一样的荧光，想起久违的童年时光。

梁震问，“你喜欢萤火虫？”

我笑着说，“嗯，小时候在外婆住的村里看到过。”

梁震说：“那我给你抓几只来玩。”

我刚要说不用，这人已经跑过去了。不过没跑几步，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卓源走了过来。

“呦，梁队，小记者。”卓源笑道，“别玩了，有事儿找你帮忙。”

梁震因此又折回来，问：“什么事？”

卓源说，“邻市发生了一起凶案，我认识那边刑侦大队的人，他们让我过去帮忙破案。但我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对付这些变态杀手，我知道我不够内行，想请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