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烟囱白骨案04：同性的告白

邵秋笑了笑：“警官，你们来这里是查村子那边发生的案子呢，还是谢苗的事？如果是谢苗，我不清楚。”

就在这时，有人给我们过来沏茶。我惊讶地发现，来沏茶的也是男人。这里似乎女人特别少。

我有点儿怀疑邵秋的性取向了。以前是双性恋，现在会不会直接是GAY了？到处都是男人。

当地一位警官说：“能拿你们这里的人员登记表给我们看看吗？你们协会总有那些花名册之类的吧。”

邵秋想了想，点了点头，进了办公室取出这一份名单来：“就这些了。”

警察们忙着记录名单上的人，准备挨个调查。但是我看梁震只是翻了翻名单，便放下了：“你这协会的名单还少一页吧。”

邵秋一愣：“都在这里了啊。”

梁震冷笑一声：“但凡我们来查，就说明我已经提前做足了功课。你们这个协会在网上注册过，资料上说，一共有两百二十一名会员，但是这里只有二百个。还有二十一名呢？你别告诉我们，他们突然退会了。就算是退会——”梁震说着，指着纸上被划掉的人名：“你也只是把名字划掉了而已，那么剩下的二十一名，应该是在另一张纸上。你不想我们看到那一页？”

邵秋被梁震的话堵得一时语塞。这时候，所有警察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到他身上，搞得邵秋亚历山大似的，只能尬笑：“刚才是我拿少了一页，我这就给你找。”

因此在梁震等人的注目下，邵秋只好拿出了名单最后一页。

我也很好奇这最后一页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拿来一看，上面的人名都没有被划掉，也就是说，这二十一个人都在这个协会。

这个所谓的协会自己耕种，其实也有一定的补贴工资，都是邵秋发的，因为他们卖出去的蔬菜水果也挺赚钱的。

我正在想警方是不是现在可以排查这二十一个人身份的时候，梁震却只将一个人的名字提了出来：“李宝光，也是你这里的人？”

而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邵秋有些不淡定了，明显呈现出一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在警方再三追问下，邵秋只能承认，李宝光是这协会的人，经常在这里工作。

梁震继续问：“你，谢苗和李宝光，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听到梁震这么问，邵秋又沉默了。这时候我才知道梁震此前已经暗中调查了不少。梁震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让同事连夜去谢苗家里搜查，才发现谢苗那个多年没有打开过的电脑里，藏着一个没人发现的相册。相册里都是李宝光这个人的裸照，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这件事，就连谢苗父母都不清楚。”

这话一出，我也觉得的很意外。此前谢苗的老同学和朋友们都说他是个品学兼优的暖男，在女孩中人气高得不得了，一个优等生电脑里居然藏着这个，这说明什么呢？

邵秋还是不说话，但是脸色明显难看了不少。梁震继续说：“我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谢苗真是个大家眼里的暖男好学生，怎么会收藏这么多李宝光的照片？还有一些视频，明显拍的是几个男人轮奸李宝光的镜头。镜头后拍摄的人也说过一两句话，我让市局信息科将这人说的话，和谢苗生前在学校演讲活动上的音频录音连夜对比分析过了，刚刚来的路上，他们发来结果，说两个人的声音一致。也就是说，谢苗这个人，根本不是外在表现的那么阳光完美，其实，他是个喜欢性虐的变态，而且，喜欢男人。”

邵秋听到这里更不淡定了：“这，这还留着？”

“看吧，你果然是知道内情。”梁震和缓了语气，“所以说说看，李宝光和你们俩什么关系？”

邵秋见瞒不住了，只能说出了前因后果。当年他是喜欢谢苗，还想和女友分手，但是没多久，他发现谢苗不是外表那么阳光。邵秋上学时候就很喜欢玩，GAY吧这种地方，对他来说也是轻车熟路。可他曾经在GAY吧里见过和人乱搞的谢苗。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跟踪谢苗两回之后，发现那就是谢苗，不由大惊失色。更让他意外的是，编导系的一个叫李宝光的男生和谢苗写情书表白，谢苗没有拒绝，却反而在晚上将李宝光约出来，同时找了几个喜欢男人的混混将李宝光给轮奸了，甚至拍了视频自己欣赏。

相比“亲自”和男人做爱来说，谢苗好像更喜欢看人现场直播，通过观看别人在性爱中的痛苦欢愉，而得到乐趣。

一直注意谢苗的邵秋知道了这一点，觉得谢苗很恐怖，于是慢慢和他疏远了。可没想到李宝光事件没多久，谢苗消失不见了。他也怀疑是不是李宝光杀的人，可是警察都没查到什么，邵秋也就将这个怀疑埋葬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