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禁忌天使案05：隐藏在案件背后的秘密

“因为审讯时的状态。安庄表现得有些暴躁，还有烟瘾，就那一会儿工夫，抽了三支烟，烟灰掉的满哪儿都是。说话也主次不分，絮絮叨叨，而且，他的手艺似乎很一般，手上也有不少割痕，看来他不擅长这种细致的活儿，也就是力气是很足，可是不够缜密。而那个凶手，能够冷静做好尸体古筝，然后联系媒体记者，最后可能还故意放跑一个小女孩，一连串的行为，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不像是安庄做的。”梁震说着，看着流星说道，“但这个小哥，就冷静缜密很多，在问话的时候不说一句废话。而且你看他很瘦，从身体形态来看，应该是一身腱子肉那种，像是功夫行家，或者说——军队里的。他的坐立姿态看似随意，但又很规矩，不经意地有点儿军人的样子。”

我说道，“你这样说，我觉得细思极恐啊。一个军人——或者说退役军人，潜藏在人群里，被人安排当杀手，有点儿可怕。而且，他是三年前来的，也就是说，他是不是三年前就决定要弄死李云朝啊？而且按照你的说法，这个流星的背后肯定还有大佬，流星的名字也是假的。”

梁震说，“对，调查流星的详细底细，应该能查到线索。”

可说得容易，关于流星的资料，根本查不到详细的。在这个世上，他像个隐形人一样。案件陷入僵局，而媒体要求破案的声浪越来越高。

不过，这期间事情也有了转机。最初那个失语症的小女孩经过治疗能说话了。她告诉我们，凶手的样子确实和流星有八分相似。纵然因为他戴着口罩，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眉眼，声音和身高都很相近，他就是杀了李云朝的凶手。可是小女孩的不确定证词也不能作为证据。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李云朝的那些证据，最后对比来判断，谁可能是最后的大佬，谁雇佣了流星，才能一举拿下。”梁震只觉得有些棘手，“这案子其实不算特别难，但最大的障碍，就是警方调查处处碰壁，很多查不到的信息，查不下去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梁震，你有没有想过，流星代表想要将李云朝曝光的一方，那他是不是会给你提供什么信息呢？”

梁震叹了口气：“不会的，他只是个杀手，一看就是收钱杀人的。不过，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没有调查过李云朝的亲人。”

我说。“怎么调查，他们家里人不都死了吗，结果档案还不让人知道。”

梁震说。“有一个没有死，李云朝的母亲。而且，他的母亲改名换姓去了乡下。我们现在哪儿都找不到那些证据，我怀疑，证据可能藏在一个谁都想得到，却谁都会忽略的人那里，比如李母。”

可以说这真是个大胆的想法，我很服气梁震。谁都知道李云朝和他母亲断绝往来多年，谁也不会想到他把俱乐部的证据藏在那里。

梁震说，这次阻碍重重，从户籍科找李云朝母亲的线索是很难的，但是如果李云朝真的和自己母亲有联系，那么他常住的家里一定有线索。

因此我和梁震去了李云朝居住的另一处别墅。可惜，找了两遍也没发现任何写有外地地址，或者可疑地址的信件，邮戳等等。电脑里也没有任何线索。不过，梁震盯着卧室里一幅油画看了许久。我也凑过去看，只见那油画只是一幅普通的乡间风景图，有山有树，还有一大片连绵的麦子。在庄稼地旁边还有电线杆，仔细看的话，山下还有几处零星的人家。

“看什么呢？”

“看这幅画，这幅画不符合李云朝的审美。”梁震说，“他客厅里的其他油画都很西方，只有这一幅，很中国很田园。这青瓦白墙的小村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梁震这一说，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眼熟。思量许久，我不确定地说道：“会不会——是城郊一个叫南庙的村子？在村里好像有个关公庙，而且因为在城南，所以取了这个村名。以前我一个舍友是那村子的，他偶尔会拍照片给我们看看，说那村子与世隔绝一样，空气特别好，水质也很好，还有好几个百岁老人呢，所以我印象深刻些。”

“对，很像，走，我们去看看！”梁震说着，带上我出门。虽然我们查不到李云朝母亲现在的情况，但是由于李云朝一家子上过新闻，所以我们翻找出当年李云朝母亲的照片。李母是个挺漂亮的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看上去也仪态优雅。

梁震开车带上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便往南庙村而去。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村口。到去之后，我才发现这村子果然如世外桃源一般清新寂静。

我笑道。“好美的地方，梁震，在这里养老不错啊。”

没等细想，就见梁震拦着几个村民，拿着李云朝母亲的照片，询问是不是村里有这么一个人。然而村民们不确定，因为这照片是多年前的了。于是梁震问是不是四年前村里来过外地人？这样一问，倒是有村民说，来过一个中年女人，自称名叫杨志梅，是城里教书的老师，但是身体不好又死了老公，就辞职到村里来种种花草养养狗，安度晚年。

于是梁震立即找到那杨志梅的家里。这是一处不大的农家小院，门是镂空的防盗铁门，院子里也是普通的青瓦白墙房屋，沿着院墙种着绿竹，院子里还有两只白色的京巴狗在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