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光返照

昏迷中不省人事的曹良好像做了个梦，好像又没做。

风声啸啸。

曹良梦到自己有了一对翅膀，和那只大鸟一样驰骋天际。

又一次碰到了那只四眼生物，这次曹良没用多久就将这只四眼生物打死了。曹良甚至有一点开心。

然后曹良就醒了，嘴角和梦中一样，是咧着的。不过梦中是开心，而现实是疼痛。

自己是被捏醒的，寒风刺人心脾。

不用看也知道是大鸟赢了，自己也没有逃脱，被大鸟抓了回来。

看来自己还是难逃厄运。

大鸟的另一只利爪上扣着奄奄一息的四眼生物，浑身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曹良看到四眼生物的眼睛突然睁开，仅剩的几跟倒刺突然飞出，穿透大鸟的羽毛没入身体之中。

大鸟吃痛之下，身形摇晃直直坠落。

即将坠地之时，大鸟顾不得曹良，一把丢开曹良。双爪齐抓，将四眼生物彻底撕碎。摇摇晃晃间终于振翅离开。

你这畜生……

吾命休……

…………

…………

今天是一年一次大节日，元夕日。

元夕日由来已久，已经没人能说得清这节日最初的意义了。不过在这一天，所有的部落都会准备好最好的大餐，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这一天。

玄月部落今天同样如此。不过不同往常，今天的玄月部落发生了四件事。

第一件事是大事，大祭祀命人传下话来：

“余感天命以至，时日无多矣。部落兴亡难侧，皆负你等之肩。”

“祭祀之责余无时敢忘，……今日见令如面，你等当挑选后起之秀五人，两年之后见我，福缘泽众者，可寄祭祀。”

玄月部落的首领宫九言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大祭祀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对面一黑衣人摇了摇头。

九言首领欲言又止，“我部落里收存了好多药草，你带回去。”

“还有烈阳，战巨他们，肯定也有很多药草。”

黑衣麻袍的男子又摇了摇头：“非药石可医。”

闻言，久久无声。

首领夫人打破了凝固的气氛，“二统领一路风波劳累，先歇歇脚吧。”

“也好！”

“有劳大娘。”

身穿黑衣麻袍的二统领应声道。

这位孔武有力的首领，一遍又一遍的捏着眉头，思索着大祭祀归天之后的事情。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真到了面对的时候才有余力。

“你回来了。”宫九言说道。

牧瑶点了点头，表示二统领已经安置妥帖。

“九哥，距离我们上次见大祭祀已经十五年了吧。”

“是啊，那时候你怀着身孕。不曾想小瑶如今都这么大了。”宫九言说道：“是该回去看看老人家了，让大祭祀也瞧瞧咋们的小瑶。”

二人无话，拥在一起。

半晌后，听闻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二人分开整了整麻衣。

牧瑶说道：“我猜又是熊伍。”

“我估计也是。”

话音刚落，一人便挤了进来。这门对他来说确实低了些。

“何事啊，熊伍。今天不是你当值，怎不休息休息。”宫九言笑问道。

熊伍抱拳，瓮声瓮气的说道：“正要禀报统领，刚才小瑶哭着跑出去了。”

牧瑶神色微动，：“快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