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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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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垣乡权力的划分,姬龄有自己的打算,凡是愿意听从姬龄命令的,自然能在即将改组的垣乡权力中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原本胡沸心中还有意见,可当听到姬铎的名字的时候,不由心头一震,连忙向顾巫看去,顾巫也不由声色地点了点头。

我的昊天呀,这姬铎不是周王室之人嘛?

洛邑王宫统帅、爵为卿士!

他可是卿士呀!怎么会到这里来任职一个小小的乡司马呢?

如果比荫父职的话,那肯定是竞争不过。

现在,三吏中只剩下一个司徒位置还空缺,他心急火燎地正要上,却见姬龄一扭头,先问了去收缴简牍文案归来的章恪。

“章恪先生,这乡司徒一职,你可愿意出任?”

章恪没有同意姬龄安排,反而选择成为姬龄的家臣,负责帮姬龄查缺补漏,。

其实他也不在意这些,姬龄授予的这个官职,反而跟让他好奇的是姬龄这个人。

章恪家世代都是史官,虽然章恪没有明说他是哪里的史官,可从姬铎这里,姬龄便得知了章恪是周王室的史官,按说周王室的史官,不应该在这里,可章恪偏偏却来到姬龄身边。

姬龄不知道章恪到底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背后的人到底还有什么谋划。

不过,就目前为止,章恪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姬龄利益的事情。

春秋史官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在国家政治中,虽然没有话语权,可他们却用他们的史笔,记录整个国家朝代的兴亡发展。

按此时人们的说法,记录史实乃是史官的天职,不同于后世的史官,此时的史官在记录史实是不考虑个人感受、君王面子的。

身为史官的章恪更想见证的,姬龄的未来与过程。

与姬龄相处的越久,章恪发现姬龄此人的心智越发让人难以琢磨,就好似雾里看花一般。

章恪原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姬龄,可下一刻他行动,却让人感觉好似天马行空一般。

在一层层解透了姬龄外象后,章恪发现原来还有一层。

章恪就好像拆盲盒一般,对此乐此不疲。

有时候章恪也没能搞清楚,姬龄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一个集懒惰、勤奋、贤明、愚钝、仁慈、残酷、远见卓识、目光短浅于一身的。

在农业生产上,姬龄从不偷懒,甚至以身作则,从鸡鸣声起,一直在田间躬耕。

可在学习礼仪、音乐时,他是能偷懒就偷懒,有时会以事务繁忙、身体不适等粗鄙的借口,来逃脱的课程。

在大事方面,姬龄可以从一件小事,推出整个事态的发展。

譬如,只是卫宜战败,姬龄便召集众人,提起设想好了多种结果,可无论是那个结果,姬龄仿佛都是可以推测的。

可当他真的将卫宜礼送回去后,他偏偏又无法接受,因此暗自生气了整整一月。

在与村民打交道的时候,他仿佛一个粗笨的农夫、邻家小子,一样认村民看着他的玩笑,与商人交易时,他总算斤斤计较,事后总会用一种古怪的算学,计算自己的得失。

在施政方面,姬龄总是在为如何增加百姓们粮食、收入发愁;有时候他又会为鸡蛋太少,孩子吃不上发愁。

可在对待触犯律法的村民时,姬龄却一板一眼,依照制定好的法律执行。

譬如说是鞭二十,姬龄便绝对会鞭二十,哪怕是有人因受刑昏倒了,他绝不会改判自己的刑法。

姬龄此人很复杂,有时候章恪觉得他不是人,仿佛上古圣贤一般;可有时候章恪又觉得,他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即会以百姓为先,体现得大公无私,又会盘算着自己,因自己多赚百钱而喜悦不已。

此前,在章恪的认知里,他还从见过这种可以集真实、虚假于一体的人。

对于姬龄研究,已经占据了章恪太多精力,他不想为了这些小事,来打扰他的“大事”。

眼见着司徒一职被嫌弃来嫌弃去,可胡沸视为宝贝,眼巴巴等着盼着。

他不敢再等了,连忙挪动微肥的身躯滚到案下,再拜稽首道:“若是主上不嫌弃,沸愿任乡司徒一职,我胡氏一族此后定为主上效犬马之劳!”

距离乡寺不过数里的顾氏,此时的确装点着些许素稿,正在操办丧事。

顾氏倒也没谎,他们中一个支系叔伯正巧在昨日死去,但这丧葬真的重要到连迎接新任乡宰、乡宰的接任典礼都要缺席的地步?

这还真不至于。

比如,在灵堂侧室,乡三老成翁,乡司徒成叔,乡司马顾季、顾叔脸上便没多少悲伤之色。

老少三人跪坐在案几旁,无视丧葬不可聚饮的礼制,觥筹交错,庆祝今天对乡宰姬龄的头场“胜利”。

三老成翁垂垂老矣,他是前代卫氏受封此地的老臣,虽然最初只是个端溺壶的竖人,没有什么功勋,但愣是混资历混成了一个“下大夫”。

也就是,虽然身份仍旧是上士,但被国君特许以下大夫之礼待之,死后可以随葬大夫等级的鼎簋。

不过毕竟不是真大夫,顾翁没获得封地,年老体衰后回了成邑,索性将乡宰之职让给年轻有前途的大儿子顾恤,自己做了德高望重的乡三老,想着再为顾氏发挥几年余热就彻底退下来。

如今他召集族人聚集一堂,名为参加葬礼,其实只是托词。

因为顾恤做了公子蒯聩御戎的缘故,顾翁一向把自家划入卫公子的阵营里,对初来乍到,抢了垣氏乡宰位置的南子一系的姬龄自然十分排斥。

更何况,在前段时间的卫宜大夫被姬龄击败,虽说国君并未说什么,可国人却说此事乃公子蒯聩指使的。

此种言论一出,的确对公子蒯聩着实不利。

为了公子蒯聩,也为了顾恤在公子哪里受宠,顾翁却是另一番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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