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书抵万金

随着小年的临近，过年的氛围也开始越来越浓了。今天跟往常一样，如珍还磨磨蹭蹭不愿起床，不知道是不是体谅如珍前段时间学习辛苦还是因为天实在太冷了，自从考完试后莫氏就特批如珍不用每天早起到先忧院用膳了。

自从能在自己院子用早膳后，如珍起床时间都比平时晚半个时辰这样。

如珍院子本就有个小厨房，平时偶尔如珍饿了或者想吃小零食了，也会让嬷嬷、知春她们在小厨房弄一些。所以现在在自己院子里吃早餐也没造成多大得困扰，反正厨房是现成的，何况莫氏还担心如珍院子的人不会弄早点，特意从大厨房拨了个专门弄早点的师傅过来。

吃完早餐的如珍照常去莫氏那里点个卯，虽说中午也在一起吃饭，但莫氏要是早上没见着如珍一面的话，心里就会不踏实，自己就会到如珍的院子来看她。用孔凡之的话说，如珍就是莫氏的小心肝，一天不见如猫抓挠，哪哪不得劲，如珍当时听着就觉得孔凡之说的话带着那么点无法明状的醋意。

为了不让莫氏担心，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如珍早饭后都会去莫氏那露个脸。

来到先忧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如珍感觉院子里的人都洋溢着喜气，如珍在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除了前几天如珍收到德庆书院的录取通知书这件事外，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说起被德庆书院录取的事，如珍自己也是很高兴的。倒不是因为被录取，而是因为她拿了她这两辈子以来第一个第一名。

老爹孔老爷说，除了古筝成绩排在5名以后，诗书、画画和棋都拿了第1，所以综合排名第1。听说，皇上知道的时候，还打趣了孔老爷说果然名师出高徒名门出状元，孔老太爷可不能藏私，要把太子也教导成状元才行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那样的夸赞让孔老太爷倍有面子。如珍拿第一后，连平时很少夸人的孔老太爷都夸赞起了如珍，还奖励如珍一份莲山先生的墨宝，那可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啊，可稀罕死孔凡之了。

最近除了如珍被录取的事情，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大家这么高兴的。不多想了，问莫氏就知道了。

一进屋里，如珍就看到莫氏在伤心的抹眼泪，把如珍给弄糊涂的，不是应该高兴吗。

莫氏看到如珍，马上破涕为笑，招手让如珍过来，然后抱着如珍说道：“珍儿，你外祖父外祖母来信了”。

原来是莫氏的家信，孔夫人莫氏来自江南医学世家莫家，是莫家掌门人莫济的独女。莫家因医术精湛专治疑难杂症而闻名全国，不只江南一带，京城包括宫里遇到棘手难治的病时，也会请来莫家的医师。

前几年皇后大病了一场，那一回还下旨要莫老太爷亲自出诊。当时莫老太太也跟着来了，那是自莫氏出嫁后，第一次与父母亲相见，当时相见的场面如珍是在场的，久别重逢的莫老太太和莫氏哭成了泪人，连一向坚强的孔老爷也被感染得红了眼眶。

因为当时来京是给皇后看病的，没多久皇后就病好了。莫老太爷身为莫家医府的掌门人，平时事务非常繁忙，皇后病好后也没理由再在京城多加逗留，所以从宫里出来后，莫老太爷和莫老太太与莫氏仅相处了短短两天，就回去了。

不知道莫老太爷和莫老太太这次来信捎带了什么好东西。莫氏作为家中独女，在家里时备受宠爱，从莫家每回捎来的一大车好东西可见一斑。

有莫氏自小爱吃的东西和每季江南最好绣坊出的衣料，有孔老爷子喜欢的名家墨宝和名砚，有孔凡之喜欢的上好材料打造的刀枪、有一回还给孔凡之捎来了一匹大宛悍马，如珍年龄小送的全都是新奇好玩的玩意儿。可见，莫老太爷和莫老太太是把莫氏和她的丈夫小孩每个人的喜好都照顾到了，要不是出于对莫氏的疼爱，谁会这么用心准备这些。

所以每回莫家来信，孔凡之和如珍最关心的就是外祖父外祖母给他们捎带了什么礼物，这次也不例外，莫氏前脚刚和如珍说完收到莫老太爷和莫老太太来信，孔凡之后脚就到了，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

孔凡之和如珍期待的看着莫氏，那模样逗乐了莫氏，也瞬间冲散了莫氏因为想家人而惆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