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阴沉木事件2

西装男插了话：“什么岑家不岑家的。那种娃娃，你要是喜欢，我也能抓到。就是你这个比较难得。够干净！”

吴婆压根没理会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还在等我说点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娃娃应该是我拿出来的，我捡到的。那脚上的磨痕，是我解绳子的时候，用钥匙挑，才磨出来的。”

吴婆上前，靠近了我，那目光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要不是我们之间的年龄差，我都能确认，她对我是一见钟情了。

我紧张地咽咽口水，就怕吴婆开口就是一句：“零子，我喜欢你。”那我要怎么回答呢？

但是吴婆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缓缓朝着我弯腰鞠躬了。我心里一惊！妈呀！这还不如直接跟我说，她喜欢我呢。我赶紧扶着吴婆站好了：“吴婆，吴婆，你这是干嘛？”

这样的碰触，我才感觉到她身上微微的颤抖和急促的呼吸。

小漠低声说着：“别让老人激动昏倒了。”

“吴婆，吴婆，你冷静一下，放轻松，深呼吸。”我拖着调子说着。

吴婆却是带着老年人那种微微晃动的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终于，终于你还是来了。”

“吴婆，你知道我？”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岑家的人。他救过我这个小庙，要是没有他，我和这些孩子，早就没地方去了。他把这个娃娃送过来的时候，就说，他老了，要走了，但是他们岑家有个传人。以后要是遇见了，希望我能帮帮他。你，你就是，就是岑家的传人吧。”

我听得一愣，赶紧摇头：“我不是岑家的传人。我是八爷的孙子啊。我也就跟着老岑几年的而已。”那个老岑，要是真觉得，我是他的传人，怎么到了最后会选择就这么离开，没有要求我给他养老送终呢？

西装男在这挺微妙的气氛中，站在我和吴婆中间，说道：“你们两这是在唱戏呢？”

我扭头就说道：“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还不走呢？我说，你们要破双煞，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非要用一个好欺负的小鬼的魂？难道人家死过一次了，就要被你们这么欺负？保活人？阎王让他三更死，怎会留他到五更！那人真要死，不是你们扣个小鬼魂在坟里就行的。人家一个小孩子，小小年纪就死了，还不能顺利离开，养在这小庙里，有玩具玩，有小朋友当伙伴，无忧无虑的多好。凭什么要被你们扣在坟里？还偏偏要找一个，干净的，没害过人的，什么意思？就是好欺负的，送去给你们顺便欺负是吧。”

“他都已经死了！”西装男嚷着，“难道活人不比死人重要？”

小漠噗嗤一笑：“那如果我在这打你，只因为我手痒了。而在我看来，我的手，比你的脸重要得多。你乐意啊？”

“你，你们，你们这就是无理取闹吗。”

“人家小鬼不管是死是活，那也跟你没关系啊。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小漠顺着我的话说着，“要是以前，我可能还真信了你的邪！现在，我都明白这道理了，你说你拿着个计算器在那买小鬼的人，你会连这都想不到？我看是你缺钱吧。缺得什么坏事都肯做。那你怎么不去抢劫呢？”

小漠说完，还看看我，朝着我得意地扬扬下巴。瞧！他厉害吧！这怼人的功力一点不比我弱。而且他这说话的思路，还就是跟我一致的。这算是，这段时间总跟我混在一起，被我传染了？

西装男那张脸是白了红，红了白，终于受不了走了。

吴婆这才说道：“他们也不知道大师傅是谁，今年都来了两个人，说是要买小鬼去填棺材的。唉！造孽啊！”

吴婆摩挲着我给她的那个熊娃娃，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娃娃里的小鬼。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说道：“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你叫什么了？”

“零子！”我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