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幕后真凶

鱼妍妍看向王川，皆说相由心生，但从他的面容中看不出他是个会用手段杀人的人。

“当夜亥时三刻你在哪里？”陆筠宴所说的时间正是李嘉明最有可能染上鼠疫的时间，而非李嘉明死亡时间。

只因鼠疫从染病到发病需要时间，所以凶手不可能是在李嘉明死亡时间段里才的手。

王川稍微思考，肯定的道：“当夜那时候我在牢房后街的云吞铺吃云吞，那家店铺开的离牢房近，且营业时间到半夜，我们在牢房当差的人都常去吃。店铺伙计都认得我，可以为我作证。”

“派人去将云吞店的掌柜的找来。”县令发令，旋即问了些关于云吞铺子的事。

陆筠宴亦问道：“你们常去同家铺子吃云吞，吃不腻？”

“若不是当值，谁会半夜三更出去吃东西。那家铺子离的近，几步就到了，吃完一碗云吞也不影响回去当值。只是我那日有些拉肚子，跑茅房耽误了时间。”王川如此解释也是合理。

但也因此让他不在职时间拉长，若有人趁着此时潜入牢房做什么，他也不知。

县令正欲说什么，云吞铺子掌柜便带到了。他只好先问掌柜的，但还没有来得及询问，陆筠宴便先前开口，“掌柜的，五日前的夜里亥时三刻，有位狱卒在你铺子里用了碗云吞，他可在场？”

他这般询问，便避免了王川与掌柜的暗中示意，掌柜的冷不丁被问到，加之衙门的敬畏，所言必然是实话。

掌柜的环视几名狱卒，最终看向王川，“大人，就是王川兄弟，他那晚去吃的云吞。说是自己当值，拜托其他狱卒帮忙看着才来小店，所以要快些吃完回去换班。”

他不认得陆筠宴，见他通身的气派以为是哪位官员，便对着陆筠宴解释。

陆筠宴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看向县令。

“适才我还想问你，去吃云吞怎的将牢房的看守空着了，原是让人替你当值。”县令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王川身边，“是谁替的你。”

鱼妍妍亦紧张起来，极有可能替他当值的人便是幕后真凶，因当夜不在排班册子上，所以即便事发也不容易查到身上，又可将该做的事皆做了。

事到如今，王川不敢扯谎，实话实说，“是蒋大生，他当晚在大牢附近，我看见就把他拉来替我看守牢房了。”

陆筠宴蹙眉，“当晚已经是亥时，他又不当班，这么晚了他在大牢附近做什么？”

县令在旁解释，“陆公子，那人我知道，他家离衙门不远，平日又爱喝点小酒，许是出去找酒喝了。”

这么牵强的解释，陆筠宴半个字也不信，不顾县令在场，径直向狱卒们问道：“你们谁是蒋大生？”

县令又在旁边开腔，“陆公子，你先前只说让李嘉明死前两日当班的人来，蒋大生是他死后才轮到的班，他不在这里。”

饶是陆筠宴这样脾气好的人也被县令惹恼，语气加重些许，“既不在这里便去将人找来，我们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恐怕他已经听闻消息了。”

直到他脸色变得严肃，县令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也跟着变了脸色，立即便叫来人，“愣着做什么，去把蒋大生给我找来！”

下面的人快步去找人，县令才松了口气。

鱼妍妍暗暗叹气，有这等县令，难怪村民们想出让华芳假死的计划，他当真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