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眷者

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商店，瓷乐书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刚刚确实是死过一次吧，胸口的剧痛，意识的模糊，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自己已经是死去的人，但为什么又醒来……

头脑一阵刺痛，打断了自己的思考，而刚刚那些突然多出的知识变得清晰起来，说到底这些是什么。

此刻在她脑海中的知识仿佛一团毛线球，找不到头也找不到尾，梳理起来很费劲。

花了一会时间，总算是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实在是难以相信，也难以承认。

自己居然成为了神眷者。

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

明明自己已经不相信神了，为什么你们还会出现……

如果能帮忙，为什么是现在，不是以前！

回到那个黑夜，木屋上躺着强忍着自己的父亲，他眼光中溅出血光，“疯狂”的正在凌驾于他的意识之上，让他亲手杀死自己最珍贵、最可爱的女儿们。

“爸爸？”

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瓷乐书用颤抖地声音呼喊着，试图唤醒自己父亲的神智，但这都是徒劳之举。

瓷乐书的父亲那尚存的意识正在和“疯狂”对抗，对他来说，现在世界上只有两个东西绝对不能伤害，那就是瓷乐书和瓷雪，血红双眼留下的清澈泪水是他最后的挣扎，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快，拿起那边的……剑，杀了我。”

瓷乐书仿佛没有听见，依旧站在原地，她不想，也不敢……

“快！”

一声呼喊将瓷乐书的思考打断，她不知什么时候拿上了剑，也想不起自己为何能举起这沉重的剑刃，只知道她回过神来时，父亲已经将她抱在怀中，而自己双手握着的正是已经穿透父亲胸口的“凶器”。

“不！为什么？为什么，神明们，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我的愿望太过渺小吗，还是我根本无法被看见，为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要幸福的家，清晨的早饭，平静的午饭，温暖的晚饭，为什么……”

松开握着剑的双手，希望在心中灰暗腐烂，这个世界没有神明，祂们已经死了……

“如果是这样，我也没什么要失去的了，疯狂带走我吧，黑暗中和父亲相见。”

瓷乐书看不见，自己的双眼中也散发着“疯狂”的颜色，那躁动的血红将一切都扭曲。

再次握住剑柄，用力将其从血肉和白骨中抽出，并架在自己的脖子旁。

“马上，马上就能再见了……”

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哭喊打断她的行为，她拿着剑走向房间深处，这里的摇篮中躺着一位正在不断发出哭声的婴儿，是她的妹妹瓷雪。

“这个世界不适合你，没有希望，什么都没有，和我去见父亲吧……”

举剑高起，当她向下用力时，剑却完全没动，即使颤抖也停留在空中。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不能伤害她，我应该保护她，身为他的姐姐。”

瓷乐书的双眼中留下泪水，清澈纯洁。

红月随风散去，蓝色占据天空，这个夜晚将刻在她的心中，换心也不会消失……

记忆的画面清晰可见，在瓷乐书心中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只有无边的恶意，早点死去或许是她没有察觉的愿望。

但是在如此低谷下依旧有一道光照下，那是名叫瓷雪的生命，自己为了她能付出一切，那是自己唯一的家人，唯一的妹妹。

从地上站起，天空的天日也染上了蓝色，只不过因为太耀眼，一般人很难发现。

但瓷乐书能很清晰的看见那照射下的阳光呈现出淡淡蓝色，在那被她完全拆开的“毛线球”中有这种现象的介绍。

“理智是这样的感觉吗，和“疯狂”截然不同啊。”眼中的场景比以往更清晰。空气中的血腥味，外面地上的尸体都无法再引起她任何注意，她已经不是凡人。

闭上眼再次回想，那些知识里还有战斗的方法，撬动神术的智法。

智法通常指用自身智法核撬动各种能量引发的奇迹现象，这里的能量目前已知的有：元素、奥术、神术、魔术、规则。

瓷乐书身为神眷者，获得的知识就是神术的撬动方法，不过她现在并没有自己的智法核，用的力量暂时来自于眷顾她的神，这是被称为恪守时序之主的时间神。

但是瓷乐书依旧讨厌神，即使对方现在拯救自己，她也在考虑要不要隐藏自己成为神眷者这件事，以后也不使用神术智法。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她别无选择，如果想要从这里走出去，再次见到瓷雪，那这股力量她无论如何都要使用。

虽然智法的原理是撬动什么力量来施展奇迹，但是撬动的方式就相当于技法，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方法不同，效果也不一样，神术更是和你信奉的神息息相关，一般神术也只有信奉神的信徒才能施展，至于瓷乐书为什么不是信徒却能施展，这个就要询问恪守时序之主了。

脑海中的知识在理智状态下清晰无比，不过其中的一些内容让她很惊讶，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等回去后要好好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