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潇洒

我看王掌柜盘点完，说道：“我们要死当，你就给个痛快话，能当多少？”

王掌柜躬了躬腰，微笑着说：“爷，我也不瞒你，像你这样数额巨大的生意，我们都抽两成利，你的宝贝我估算五千六百二十二两，爷也是个痛快人，五千两黄金，你也没亏多少，我也有的赚，您看可行不？”

我看看杜十娘，她微微点头，我随即说道：“成交！王掌柜，祝您老生意兴隆！”

王掌柜做成一大买卖也十分高兴：“谢谢爷的吉言，也祝爷财源滚滚，财源广进！”

来之前，我和杜十娘计划好了，五千两现金拿着太招摇，决定兑成银票。

这个老滑头，像这种大生意才不会去前厅吆喝，这样即保护了客户的隐私，也避免引起同行的嫉妒，闷声发大财，契约写好，签字画押，我和杜十娘带着三万五千两银票离开了元亨典当，此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路上我问杜十娘：“三万五千两银子在你们这个时代是个什么概念？”

杜十娘说道：“三千两就可以在京师买一套相当不错的宅子。你算算这是个什么概念！”

我说：“那要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就可以在北京买十套房子啦，那是相当有钱了！”

杜十娘白了我一眼，对我很无语！

这时我想起了徐老说的朝廷救济点，我和杜十娘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去救济点看看。向路人打听，看见我俩贫苦打扮说：“在城东郊，快去吧，去晚了连稀粥都喝不上。”

原来这路人是把我俩当成难民了，要是知道我俩身揣三万五千两银票不知道会是啥感想！走出戒备森严的东城门，穿过大运河，我们来到了一宽阔地，一大群难民排成三个长龙在等待救施，呻吟声，孩子哭声，说话声吵吵杂杂，有不少带刀兵士在周围维持秩序，这里与扬州城里繁华的景象截然不同，如同天堂地狱一般。

正当我感慨时，我俩被一个士兵呼喝道：“那俩新来的，在哪儿愣着干什么？快排队啊，再晚些就没了！你俩连个碗都没有，唉，算你们走运，今日有蕃薯施食，也能添添肚子，快排队了！”

我和杜十娘对视一下，心意相通，一块走近队伍末尾排了起来，我们决定体验一下难民生活，我在想今天的蕃薯会不会是徐老种的。在我们站好后，后面立即有新来的加入队伍，队伍很长，但令人意外的是，速度却挺快，不到半个小时，便轮到我俩，摆在我们眼前是三个大缸，三个大缸旁是三个大筐，缸里是米粥，筐里是蕃薯也就是土豆，后面不远处是一排大灶，再外面是半圆形的土墙围着，土墙旁有几个帐篷。看来这个朝廷的救济点不是糊弄人，真真切切在救济难民。看见我俩连个碗都没有，施粥兵士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人说：“多给他俩个蕃薯！”

蕃薯是温的，在接过土豆，我俩被引到运河旁的一个大空地上，那里站满了人，士兵把人群围在河岸边，这时我才明白过了，这是防止有的人重复去领施舍造成混乱，我拿起土豆吃了起来，土豆是白水煮的，没什么滋味，但我大口大口吃了下去，这要比起我当特种兵那会生存训练吃老鼠好多了。杜十娘没有嫌弃这种施舍饭食，但她吃的很斯文，细嚼慢咽，煞是好看，但引起了旁边人的嘲讽：“都快饿死了，还吃的慢条斯理，以为是大小姐呢，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