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扑朔迷离

跟着两个年纪很大的牧者，刘明和一条狗将大群的牛赶回了牛舍。看着大群大群肮脏的牛制造着一路的牛粪，牛屁股上烙印着一个标着，证明这牛是某人的财产。而这个标记让刘明有些幻疼，前几天自己的胸口也被烙印上了这样的标志。

火红的烙铁按在了左胸口，皮肉发出了肉片掉进了热锅里的滋滋声，发出了一股肉类被烹饪的味道。

当时的场景总是在刘明的不时的浮现，伤口已经结痂，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刘明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与之一起的是深深的屈辱，自己，不再是自由人了。

由于是塞巴斯蒂安管家亲自安排，刘明和约翰被稍微照顾了些。

约翰那厮一脸的横肉，满脸的凶相，被监工带过去当狗腿子了，不必跟商品工人一样，从日出忙碌到日落，三餐都没有，只有猪食一样的两餐。

刘明被安排到了牛场，跟着两个老人照料牛群。这份活不轻松，三个人一条狗要看护近两百头牛，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只是处理牛群的放牧与打扫牛舍，需要大量人手的存储草料、屠宰，都有管事调配商品工人来忙碌。所以这份活算是比较轻松的。

关好牛栏，三人一狗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说来好笑，在管家的管理中，自己三人和这条聪明的狗是一样的。

两个老人坐下来休息，刘明开始烧干牛粪烧水做饭。

一瓢水倒在锅里刷干净，再来一瓢干净的溪水慢慢煮开。刘明趁着这点时间处理其他的食材。一把洗干净的野菜，一把大麦，一小块干咸肉，一小撮食盐，几颗土豆。这就是三人一狗晚餐的全部。有点少，只够煮一份菜粥而已。就这，还是刘明竭尽所能做出来的美味。干净卫生，营养全面，味道丰富，容易咀嚼。

就这，跟其他商品工人的饭食比起来，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味了。刘明在分配工作之前吃了一顿，猪食，猪食啊！也是一锅乱炖，一人一大勺颜色诡异，掺杂着各种杂物的一桶。

而刘明做出来的这一锅才可以叫做粥。

两个老人在火堆旁慢慢的烤着火，瘦削的身子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是两条恶鬼，常年劳动摧毁了他们的身体，死亡，一点点的正追赶着两人的脚步。

刘明很从容，尊老爱幼不是法律所要求，而是从文化上留下的传承，无数年的教育留下的秩序的痕迹。到了这里，刘明就尽量将两人照顾一下，屋子漏风？拿出些时间准备了半桶泥，干就完了。牙齿问题？尽量煮更烂糊一些。刘明的忙碌，让两个其实只有自己父亲岁数的仿佛是风中残烛一般的老人感受到了温暖与尊敬。

牛粪燃烧的火舌舔着锅底，锅中的粥正一点点的翻滚。食物的香气勾引这三人的肚子。

只有狗子老实的趴在火堆旁边。

刘明则一边看着火堆，一边回忆着什么。

从小到大，看到的每一行字，老师讲的每一句话，平时不经意间看的电影看的各种节目。想起的每一丝都是最珍贵的宝藏，刘明则是沙海中寻找沙子下珍珠的寻宝人。

知识就是力量。作为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新秀才，刘明知道自己除非有数年十数年的苦工，无数的优质充足的食物补给下，自己才能练就一身武艺，去给自己挣出一份自由。而想起的每一丝知识，都能缩短这个时间。

今天，刘明想起了某次电视里采访抗战老兵的一段话。

“手里的大刀刀背冲上，对面一招过来，你用刀背从下向上给他劈开，进步，握住刀柄，顺势就是一个下劈。”

刘明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武术。武术是我国我族先人传承下来的三件宝，另两件一个是中医，一个是汉字。武术来源于实战。最简单的一句话，功夫是杀人技。如何最快的杀人，如何有效的保存自己，才是真正的功夫，而非舞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