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仪式

战斗是以两艘船华丽的华尔兹拉开的帷幕。

来袭海盗的船小而灵活，尤其是纵帆调整方向非常的简便。

相对来说，海鸥号的船舱满载了货物，而风帆是相对来说不太容易转向的横帆。但海鸥号的水手更操作娴熟、配合默契。双方在华尔兹上几乎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风帆战舰时代，抢占T头，然后用自己数量优势的侧舷火力呼对方的熊脸。这是最舒服的打法，条件允许，甚至能剃对方光头！

但双方舰船条件差不多，水手素质差距不是很大，双方就只能跳华尔兹了。

终究是海盗的船更快些，虽然没有让对方占到T头有利位置，但还是接近到了800米左右的并列位置。

“左舷，炮舱打开，火炮齐射一轮！”

左侧甲板下的炮舱舱门打开，五根黝黑长炮管伸出，“轰！轰！轰！”五声炮响，五大团黑色的烟雾从炮口冒出，缓缓升腾。

五颗10磅重的黑铁球飞过700米的距离，在天空中划过五条抛物线，凶狠的砸在了对面船只、周围的海面上。

老船长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反应。这轮炮击是威慑也是警告。

刘明有些傻傻的看着远处溅起的水柱。

“看傻眼了吧！咱这炮可是半长炮！口径大射程远，最远能打一千多码，在商船里算是最狠的了！平时这都是海军战列舰上装备的，船长是托了关系花大价钱买的！一般船都是六磅左右的小炮。没咱们远，咱们要不是速度没他们快，保持距离，就他们的小船都给￥%!轰(MISSING)细碎！”旁边的‘老师’布朗冲刘明显摆的解释道。

“……”自己是被这火力射程震慑了？再怎么说也是个现代社会出来的，有一些知识是耳熟能详的，射程1000码？枪都比这个打得远！10磅的弹丸？古斯塔夫800毫米了解下！就算是迫击炮都可以轻松超过这个数据！

但数据是数据，真实的实物是实物！古典的黑火药爆炸有其特有的魅力：简单直接暴力，化学能转化成动能！火光、硝烟、轰鸣！暴力美学的直接体验！这不是网络上的图片和视频能展现的。

这是人类热兵器的里程碑！是人类对科技的敬畏！

“有这样的炮咱们船就没事了呗！轰沉他们，咱们继续航行？！”

“你呀，一看就是没在海里混过日子，要想靠着十门炮就完成战斗消灭敌人，太难了！炮弹是实心的大铁球子，一砸一个大窟窿，但是你看看，五发命中了几发？还有，到现在将近一分钟了，才第二波。”

“轰！轰！轰！”说话间第二波火炮发射了。

依旧是零蛋。

“除非是大舰队进行战斗，排开战列线，一艘船几十门上百门的火炮进行互锤，那时候成千上万的火炮进行炮轰，火炮才是主角，现在这种单船对单船，水手跳船厮杀才是正理。”水手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