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阳光猛烈

“收起船帆！”

随着布鲁斯船长的喊声，船帆被收起，船只随着海波慢慢的飘动。但船只甲板上的所有人心里并不平静。

“是海怪，吃人的海怪！”

“是魔鬼，地狱来的魔鬼，吃人不吐骨！”

“是北海巨妖，北海巨妖！我们要死了。”

甲板上一片喧哗，仿佛是死亡的使者来敲门。

“闭嘴/肃静！”（外语，自己领悟。）站在船楼上的，高声大喊，“不过就是死亡而已，我们面对过巨浪，面对过船一样大的鲸鱼，闯过鲨海，很多人已经葬身大海，但更多的人还活着，我们闯过来了！我这一辈子见过吓死的不少，但更多的是面对危险，努力拼搏，最终活下来的。炮手，将火炮上膛！水手长，分发武器！做好战斗准备！二副，你现在是大副了，准备带船在前面继续探路！骡子，臭脚，幸运，螃蟹，四个人上小艇！”

“是，船长！”在老船长不断激动人心的演讲后，全船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别管浓雾后是什么，勇敢的水手在无畏的船长带领下，总是要杀出一条血路的。

刘明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完了这些，好多生词啊，基本能听懂，船长要带领大家武力硬闯出去。

“给，活下来！”水手长将一捆刀剑，几把燧发短枪发给甲板上的众人，平时凶狠甚至称得上变态的水手长，此刻却有些平和的将几柄水手刀几只燧发枪递给几人。

刘明接到枪的时候很是不好，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平时接触最致命的武器就是厨房的两把菜刀了，作为听过段子普法的二次元，管制刀具拘留五天，罚款二百。燧发枪虽然看着跟古董一样，但枪口动能妥妥的超过1.8焦耳了，数罪并罚情节严重，七年以下三年以上。

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刘明，水手长没有发脾气，简直算得上和蔼的说道“枪，搬开击锤，瞄准目标，扣动扳机。注意两点，射程有限，打完之后需要装填，保命的，刀，砍人的。好好活下来吧！幸运！”

“……？！”在我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什么。我被安排了？！要凉！！

“幸运，你和他们三个上小艇，给海鸥好探路。虽然咱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这个人待人心诚，活着回来，上岸了我带你好好爽一把！”布朗看到刘明不知所措，赶紧用简单词进行着解释，解释完，布朗拍拍刘明的肩膀，和其他水手将船舷的小炮上的炮衣解开，将火药包装好，用力捣实，装好炮弹，在跑后拿着点火杆站好。随时准备击发。

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船，接过船桨，迷迷糊糊的刘明腰间别着手枪，水手刀放到了身边随手可拿的位置放好，握着船桨就在小艇上机械的划着。

“我们这是送死！”沉默了半晌的刘明用自己半生不熟的外语，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哈哈，幸运这小子不是哑巴，没被吓傻！我还以为吓尿了哪！”水手骡子大声嘲弄着。其他几人也是哈哈大笑。

“咱们不是送死，只是先走一步而已！海上死的人多了，每次靠岸，都是一次新生，每次离港，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没有怕死的水手！”曾经的二副，现在的大副此刻倒是谈兴正浓，耐心的解说者。

“船长安排，咱们就要干这九死一生的活计？”

“船上船长最大，安排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跳海喂鲨鱼，只要是为全船人考虑，也要有人跳。不过通常是跟船长最长时间的老人打头，时间最短的跟着，所以就有了咱们几个，大副没了，时间最长的二副打头，咱们是新上船的，所以咱们下来了。海上就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