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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东阳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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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苏下班了才收到好友申请,这一大串数字,亏得他记住了。

沈沧行的头像和人一样神秘,总体呈灰色调,海上浓雾滚滚,一片孤舟行在当中,确实自由恣意。江落苏的风格和他完全不同,一条通体雪白的狗子,脑门上扣着墨镜,狗是她们家太白,墨镜是借她爹的,她觉得挺酷,不比沈沧行逊色。

江落苏把车骑到露天菜场,打算买两个菜回去,路过一个凉皮摊,老板娘是四川人,一口一个小美女,叫得她心神荡漾。算了,她要了两份凉皮,多放辣椒和蒜水,晚饭就这么凑合凑合得了。

回到家,人和狗都不见了。她对江任杰的行情门儿清,最近这两天输得就差当裤衩了,想来人家棋牌室也不会给他留位子。这个时候不在家里,多半是在村口的老年活动中心了。

这会儿正值晚饭时间,音乐还没开始放,院子里跳舞的大爷大妈寥寥可数。不过江任杰确实在,还有了一个条件不错的舞伴,虽说是个男的。

李安华本意是来找江任杰喝酒的,谁知道这个骚包说要带他去看看这东阳的大好风景,来了才知道,他口中的大好风景就是村口的老年活动中心。这地方打从建起后他就只有路过,从没进来过。私认为,来这里搔首弄姿的那群老头全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今天一见江任杰,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批判。

人生苦短,各有追求,他不屑把时间浪费在看女人身上,但江任杰说的天花乱坠,说这广场上有一老太婆,身材丰满,跳起舞来小腰扭得跟柳条一样,他再正派也是个男的,寻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看看?

结果江任杰把他诓来后,又开始给他洗脑,说什么进了这个院子,就必须会扭那么两下。于是开始倾囊相授自己的舞技,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学。

江任杰自己骚包还不够,还得拉着李安华。空荡荡的操场上,一个架着墨镜表情沉醉,舞姿妖娆。另一个板着张老脸,像刚借出去五百万,手脚还极度不协调。江落苏走到这两人身后,眼睛火辣辣的疼:“你俩这组合还真搭呀。”

江任杰分不出好赖话:“是吗?我也觉得。女儿,你说我们要是真搞个组合,起个什么名儿好?”

李安华觉得跟着江任杰迟早有一天老脸丢尽,这会儿把头别到一边,假装东张西望。

江落苏知道他爹脸比城墙厚,打算换一个嘲笑对象,追着李安华的方向看:“要我说,就叫东阳二帅吧?你说呢,大帅?”

李安华老脸一红,“什么狗屁玩意儿。”说完,背起手就走出了院子。

江落苏躲在后头好笑。要说这老头大方吧,没逗他两句他就生气了,要说他小气吧,他明明生着气呢,也不回家,偏偏舔着脸跟着她们进了屋。江落苏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她今天可只买了两份凉皮啊。

凉皮也能下酒,老头也不嫌弃,主要是江任杰确实够义气。拿个盘出来,一份凉皮分两半,大半的给了李安华,再拿出珍藏的吊烧,酒杯就又碰起来了。

江落苏蹲在院门口吃完了凉皮,久不见太白回家,她心里隐隐觉得不正常。往常太白的归家时间比她下班还准时,今天这个点还没回来,她总怕会出事儿。

要不说墨菲定律呢。过了没个十分钟,太白回来了,耷拉着脑袋,江落苏还来不及探究它沮丧的原因,一个本地阿姨扛着锄头怒气冲冲地追过来,二话不说就往太白脑袋上招呼。江落苏扔了凉皮就去阻拦,花了好一波力气才从阿姨手里把锄头给夺下来。

“你这是干嘛啊?有话先好好说,”江落苏是有点怕的,虽说她的太白没有咬人的前科,可它毕竟是条狗,万一被惹急了真咬着人,那麻烦就大了。

阿姨手插着腰,气得大气直喘:“这狗要么今天你打死,要么死在我的锄头下面,你选一条吧。”

“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江落苏虽说心里直打鼓,但没弄清楚真相之前,她誓死守卫太白。

“它,”阿姨怒指太白:“一下午咬死了我家五只鸡,那可都是我养来给宝贝孙子吃的走地鸡,全被这畜牲给糟蹋了,”阿姨说到这,终是触到了伤心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江落苏松了口气,还好,咬的是鸡。但咬鸡也不行啊,咬什么那都是触犯家规,必须得严惩。她眼睛里的怒气晕出阴森,直直地往太白发射过去:“是不是你干的?”

太白把江任杰那招学得出神入化,该认怂时就认怂,犹豫一秒都算它输。它低着头,往地上那么一赖,再眨巴着大眼看江落苏,一副保证再也不敢的表情,企图得到江落苏的庇护。

江落苏一看便知,这是干坏事证据确凿了。她活着就是个不省心,爹不省心,狗也不省心。还想让她包庇,想得倒美,在她这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二话不说,脱下脚上的小皮鞋就朝太白砸了过去:“我哪顿饿着你了,你去咬人家鸡?”

太白一声哀嚎,可谓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把那扬言要一锄头挖死它的阿姨都吓了一跳。

“你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赔?”阿姨理智着呢,这事儿绝不能砸一下就算了。

江落苏也不是逃避责任的人:“阿姨,您说怎么赔?错在我们,我听您的。

认错的态度倒是深刻。阿姨心里盘算,嘴上也跟着念了出来:“市场一只饲料喂的鸡百八十块,我这鸡是我一粒粒剩饭喂大的,一颗饲料都没吃过,怎么着也得五百一只吧。”

“多少?”江落苏差点惊掉下巴。

“五,五百一只,”阿姨自己都被自己报的价给吓着了。

江落苏挠挠头。祸是太白闯的,按理说她不应该再推卸什么,可这五百一只的鸡实在是太昂贵了。这辈子她还没吃过这么贵的鸡呢,太白这狗子命倒是比她还好,“阿姨,不是我不认账,是这五百太贵了,我赔不起。”

“赔不起行啊,你当着我的面把那狗给打死,省得它以后再来祸害别人,你打死它,钱我不要了,账一笔勾销。”

太白像是听得懂人话,又一声呜咽。江落苏听出来了,它还不太想死。她一个眼神射过去,“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太白又哑了。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屋里那两个喝酒的。李安华背着手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谁料那阿姨一见到他,脸上的杀气顿时消了个干净,只剩下热情洋溢:“哟,李哥,侬怎么会在这外地人屋里呀?”

江落苏听懂了。好家伙,串个门还得搞一套地域歧视,合着外地人家的空气投了毒呗。她转过头,等着看李安华说什么。

“我高兴在哪就在哪,这儿酒好,我爱来,”老头该摆架子的时候气场倒是捏得足:“侬跑人家家里清嘶鬼叫的,搞什么事情啦?”

阿姨上前好一顿诉苦,把太白是如何残忍地咬死她家走地鸡的作案过程绘声绘色地说给了李安华听,“李哥,你说,这事儿我该不该来闹?”

李安华瞅瞅江落苏,再瞅瞅地上趴着的狗,好家伙,俩小玩意儿一个德行。他只能出了这个头:“是该赔的,但五百块钱一只鸡,你还不如拿把枪跑银行,连废话都省了。”

那阿姨自知过分了,再说,这东阳最不敢惹的老头就是这姓李的,谁让人家有那么好一外甥呢。她还能说什么:“李哥,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赔?”

李安华想想,谁也不偏颇:“那这样吧,卖我个脸,一只鸡赔你一百,行吗?”

他开口了,不行也得行啊,阿姨无奈道:“行,一百就一百。”

江落苏见状,赶紧跑回屋里拿钱,塞给那阿姨,再好一顿道歉,这事儿才总算圆满解决。

太白卧那儿,大气都不敢喘,这会儿估计还在头脑风暴,该怎么才能哄江落苏消气呢。

江任杰站在旁边,把他李哥的威武尽收眼底。他这是交了个什么神仙朋友啊,陪他喝酒,陪他交心,给他送虫草,如今还为他的女儿和狗摆平了个大麻烦。看刚才的形势,李安华似乎在东阳有非同一般的地位,这么想,他就更崇拜他李哥了,一崇拜,那必须再喝上一杯。

“来,李哥,今天这事儿谢谢你,以后你遇见要帮忙的,一句话,我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李安华咪一口酒:“小事情,不值一提。”

江落苏是个知恩必报的人,今天确实多亏了这老头。她坐上桌,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不是不喝酒吗?”李安华问她。

“那是之前,”江落苏举起杯子:“今天谢谢您了,这杯算我敬您的,以后您常来,酒我们管够,”说完仰头喝了个干净。

李安华看这丫头越看越对眼,不矫情,不娇气,性格够硬,还不虚伪,放在古代,很有点穆桂英的味道。他要是有个女儿,就该是这样子的。他又给江落苏满了一杯:“还能喝吗?”

江落苏笑:“三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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