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必须死
“我去，杨怀德是吧，你是在命令我吗，孩子你是不是没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啊，我答应帮你调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给我限定时间，脸呢？”
秦川白了杨怀德一眼，颇为不满的说道。
姜木开口说道：“你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家公子，当心今天不放你走，先把你丢进大牢里去，仅凭刺杀公子这个罪名，就足以让你掉三层皮！”
杨怀德沉默了，似乎刚才的话确实有点不太对，不过他也不想在秦川面前低头，傲然道：“如果你三日之内查不出来，我还会刺杀你！”
秦川笑了笑，拦住愤怒的姜木，说道：“行，倒是有点骨气啊，我更加相信如此有骨气的杨家人，不会背叛大秦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会着手调查，至于什么时候能查出结果，我不能对你保证什么，不过你想要再来刺杀我，随时都可以，不过再被我抓住，就没这么轻松了。”
他看向杨怀德：“我还是不会杀你，不过要从你身上取下一点零件，不过不用担心，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很有前途，送到宫里可以马上就工作，怎么样？”
杨怀德本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想到再被秦川抓住之后，就要成为太监，还是不由得背后发凉，因为他发现秦川是一个极难琢磨和对付的人，说不定再来刺杀，真的会再次失手。
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好好想想啊，走了。”
带着姜木和四个护卫，秦川潇洒离去，只留下杨怀德站在原地发呆：“他为什么不杀我，难道是因为愧疚，还是杨家冤案真的另有缘由，他想找出真相？”
“你说杨家到底是冤案，还是确有其事？”
在前往天下第一楼的路上，秦川问身边的姜木。
“二十年前，我也不过是个懵懂的少年，对于杨家的事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听人说，自从杨家被满门抄斩之后，齐国，燕国和楚国，便肆无忌惮的攻击大秦边境，因为杨家军不复存在，一时间难以抵挡，后来还是朱温亲自挂帅，在金沙滩一战击溃三国联军，才稳定局势。”
听了姜木的回答，秦川微微皱眉：“也就是因为这一战，朱温奠定了大秦英雄的形象，从此后深得父皇信任，从此独揽大权？”
“好像是这样的，二十年前大秦并非独相，而是又左右丞相，以及数名副相，自从朱温德胜之后，先帝便取消了副相，朱温和老太傅共为左右丞相，数年之后，老太傅辞去丞相一职，朱温便成了独相。”
秦川点了点头，按照最终获利来看，朱温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当然，这也不能确定朱温是背后的始作俑者，还缺乏令人信服的证据。
“公子，我想起一件事来，传闻都说杨家军投靠了齐国，可是在之后数次战争中，都没有杨家军的身影，即便不是大秦和齐国的战争，齐国对别国的战争，杨家军也没有参与。”
王朝忽然想到什么，在一旁说道。
秦川沉吟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杨家军根本没有去齐国，所以才从历史舞台上彻底消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八万杨家军到底去了哪里，这么多人，总会有痕迹留下的吧，不可能杳无音讯啊。”
马汉疑惑的说道。
“看来只有找到杨家军的去向，才能够弄清所有的事情了，这件事等回宫之后，再去查宫中的档案吧，或许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咱们不去天下第一楼了，去拜访老太傅去。”
楚江南也在朝中为官多年，或许知道一些内幕，秦川决定去找他了解情况。
之所以调查杨家冤案，也不是本着沉冤得雪的原则，而是虽然经过这二十年，杨家始终是大秦的军魂所在，也只有查明真相，才能够重新竖立起大秦的军威，在这个列国互相攻伐的时代，有一支横扫天下的军队，才是根本。
江陵军此战固然出彩，但和流传已久的杨家军传说相比，还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秦川必须要查明真相，给天下百姓交代。
按照姜木方才所说，杨家军虽然只有八万人，只占当时大秦兵力的五分之一，这支军队凭空消失之后，齐，楚，燕三国便敢直接攻击大秦，在此之前是不可想象的，由此可见杨家军对于大秦的重要性。
也正是那次战争之后，即便大秦勉强击败了三国联盟，却也无法再现昔日的军威，因为大秦军魂丢了，从这个角度出发，秦川必须要将杨家军的悬案调查清楚，因为他相信杨家军的失踪，绝非背叛大秦。
带着满心的疑问，秦川来到了太师府，下人进去通禀，片刻之后请他们入内。
楚江南的气色好了很多，不过依然时不时的咳嗽，看来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想要根治肺部感染不太现实。
“公子啊，深夜来访，是想通了当日老臣和你说的事情吗，别看楚雨这孩子平日里大大咧咧，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你不想让她做你的正妻，收作偏房也是可以的嘛。”
刚坐下，楚江南就开启了乱点鸳鸯谱的模式。
秦川连忙摆手：“老太傅啊，我今日前来不是谈论这件事的，而是一桩二十年前的悬案。”
楚江南微微错愕，随即
露出了然之色：“你想调查杨家军的案子吧，看来你也察觉到了，杨家军的事不能水落石出，大秦的军魂便不能重新树立起来。”
秦川点了点头：“老太傅所言甚是，您经历过此事的始末，不妨和我说说细节。”
楚江南叹息一声，说道：“你可知道为何二十年过去了，没有人翻查此案，老臣不妨告诉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令公该死，他也必须死。”
秦川错愕：“这是为何？”
楚江南无奈的说道：“因为他有必死的理由，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