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烟锁池塘柳
“天下第一楼？秦川好大的口气，我听说他在江陵搞什么洗脚城，生意做得很火爆，可是没听说过他做酒楼生意，居然敢叫这个名字，太目中无人了。”
秦毅听了下人的话，当即露出一丝浓烈的战意，先帝总说秦川比他强，这让他极为不服气，没想到连自己最擅长的生意，秦川都敢自称天下第一，秦毅顿时燃起和秦川一较高下的心气。
“公子，不就是一个酒楼生意嘛，何必和秦川斗气呢，当务之急还是要控制朝堂，这样老臣才能将你推上帝位。”
一旁的朱温很是费解，秦毅的目标可是皇位，怎么就对生意有了兴趣，诚然，有了庞大的资金支持，才有养兵的银子，但他不能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生意场上，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秦毅却摆手道：“老丞相有所不知，秦川是想以生意渗透，来取得对京城的主导权，毕竟衣食住行，谁都离不开银子，如果让他一家独大，包揽了京城的生意，那么日后大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只有阻止他此举，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江陵之所以全城支持秦川，正是因为他垄断了江陵的所有产业，江陵几乎所有人都要跟着秦川吃饭，就必须无条件支持他。
秦毅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他已经察觉到秦川的手段，所以也想模仿，只要他控制了京城的所有生意渠道，那么绝大多数人，包括所谓的王公大臣，都必须要向他低头。
此刻秦川的天下第一楼已经打响了名头，成为翡翠轩的主要竞争对手，即便这个竞争对手的体量还不够看，但秦毅依旧接受了秦川的挑战，也只有击败秦川，才能够独揽京城的财富。
朱温也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物，稍微咀嚼一下秦川的话，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点头道：“公子所言有理，这天下第一楼刚挂上招牌，就已经街知巷闻了，朱寿，你详细说说，秦川是如何做到的？”
那个叫朱寿的下人连忙回答道：“天下第一楼的牌匾刚挂上去，就有很多人围观，起初大家都说这家酒楼大言不惭，敢自称天下第一，但掌柜将一副对联的上联挂出来之后，这样的声音就没有了。”
秦毅微微皱眉，问道：“什么样的对联，难道和天下第一楼这个牌匾有关？”
他还没有搞清楚秦川的营销手段，颇有些好奇。
“掌柜当众宣布，天下第一楼有一道绝世名菜，只有对出上联，才能公布这道菜的名字，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文人前去。”
秦毅和朱温对视一眼，彼此都感觉到秦川的头脑确实很灵活，他没有立刻推出这道菜，而是先用对联的方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无形中大大提升了天下第一楼的知名度。
“什么对联，他难道不怕很快就有人对出下联？”
秦毅沉吟着问道，他本身就是天下有名的才子，自信所谓的绝对，在他面前都算不上绝对，如果能尽快对出下联，秦川的营销影响就会被降到最低。
“是一个五字对联，小人记得很清楚，烟锁池塘柳。”
“嘶！”
秦毅和朱温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对学识都颇为自负，但是听到这上联之后，大脑中一片空白！
这上联首先在意境上就很难应对，何况真正的难点在于五个字，对应了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既工整又暗含五行，让两人冥思苦想良久，居然毫无头绪。
“公子，老臣实在对不出，此联堪称绝对。”
朱温苦笑着说道，虽然他并未将秦川的酒楼放在眼里，但此联还是难住了他。
秦毅深吸一口气：“秦川的这个上联，足以让天下第一楼名声大噪，在没有对出下联之前，想来读书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皆是这个，就算他想不扬名都不可能了。”
这个时代的文盲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读书人堪比后世大熊猫般珍贵，也是靠着他们来传播天下消息，他们所谈论的东西就是潮流。
秦毅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在酒肆茶楼里，读书人肯定三五成群的探讨此联，天下第一楼就会成为流行词，因为大概率三句就要提及，也意味着天下第一楼要名满京城了。
虽说经过多年经营，翡翠轩成了京城酒楼中的龙头，可很快就要被天下第一楼盖过，秦毅立刻感觉到了危机。
“把魏三叫来。”
很快，魏三来到秦毅面前，躬身道：“公子。”
“今日你去过天下第一楼，有什么发现？”
“启禀公子，小人在那酒楼里，发现了两处不同，其一便是菜品不同，那里售卖的菜品，像臭豆腐，回锅肉这些，小人从未见过，应该是最新研究出来的。”
“你走遍大江南北，可谓各大菜系皆有所涉猎，却没见过天下第一楼的菜品，难道这酒楼的厨房里卧虎藏龙？”
“小人已探查清楚，这些菜品，皆出自掌柜钱之江之女钱宁儿之手，小人试过她的厨艺，此人不但烹饪天赋很高，人也极为聪明。”
秦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第二个不同在哪里？”
“那便是会员卡制度，花费一定的银两就能成为会员，钱存在卡里，吃饭的时候账房会划去开销，，这样客人既不需要携带银两，也
能被牢牢的吸引在这家酒楼，可以说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做法。”
秦毅皱眉问道：“那么天下第一楼的生意一定很好了。”
“可以说门庭若市，大家都是奔着臭豆腐去的，小人虽然没有吃到，不过闻到了味道，似乎是一种极恶心的味道，却被人当做美味，不知其中有何玄机。”
“秦川看来是想和我一决高下了，我经营翡翠轩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对手，不能就这样被击败，魏三，着你将钱灵儿挖到翡翠轩，可以用任何办法。”
秦毅看向朱温：“希望老丞相和刑部尚书，九门提督说一声，不要理会近日某些酒楼发生的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