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物理降温
秦若雪自然清楚楚江南的地位，而且更加信任秦川能够救他，所以才当着众人的面，放下身段来请求。
她终究是大秦女帝，秦川只是臣子，要皇帝当面用求这个字，已经是非常低姿态了。
秦川皱眉说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特效药没有研究出来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给老太傅退烧。”
“可是太医用尽了各种方法，太傅大人依旧高烧不退，这可如何是好啊。”
下人们纷纷露出担忧之色，为楚江南担心起来。
“秦川，你一定要把爷爷治好，就是当牛做马，我都甘愿。”
楚雨抽泣着，拉住了秦川的手，在这一刻，他就是自己的唯一依靠，至于心中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了。
“别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只能试一试，快去找冰块和烈酒，越多越好！”
既然没有抗生素，那么只有采取物理降温的疗法了。
在场的还有太医在，听秦川说要冰块和烈酒，当场就愣住了，他们不明白，秦川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在他们所学的知识，和多年行医的阅历中，高烧不退的病人一定是得注意保暖的，而且绝对要杜绝喝酒，所以秦川所要的东西，貌似和治疗高烧风马牛不相及啊！
“那个，秦川公子啊，您这治疗手段，我等前所未闻，可按道理来说，老太傅应该保暖发汗，才能退烧啊。”
对于太医的质疑，秦川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是你治还是我治啊，要不让给你来？”
太医不敢说话了，他们要是有办法，哪里需要秦川出手？
这时，两个江陵医学院的学生凑过来，低声对太医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的医术都是公子传授的，虽说没见过他出手救治病人，但肯定不凡，你们就不要多嘴了。”
太医们先是惊讶，随即露出了极为敬畏的眼神，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和医学院的学生朝夕相处，自然知道两人的本事，很多疑难杂症在他们手里，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了得的医术，让身为同行的太医们都交口称赞。
原来这么高深的医术，是秦川传授的，那他们更加没有资格去质疑了，于是太医们成了好学生，伸长脖子观摩起来，简直就把秦川当成医圣了。
其实秦川也没有把握，物理降温是最后的手段，也不知楚江南这一把老骨头，能不能扛得住，这要是在救治过程中一口气没上来，估计楚雨要找他拼命了。
很快，下人们送来了大量冰块和烈酒，虽说现在是盛夏季节，但楚家作为豪门大户，冰窖里肯定有冰块储备，就算没有，秦川也有点水成冰的本事，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展示了。
烈酒的纯度不高，这个时代没有酒精，所有的酒都是粮食酿造，即便号称烈酒，无非也就三十度左右，挥发性不强，不过倒也适合楚江南的身体状况。
酒精挥发性强，但随着挥发会带走大量体温，楚江南本来就是个老人了，核心温度降低太多，会引起更多的并发症，反而挥发性不强的粮食酒，更为适合他。
“你们别愣着了，给老太傅脱衣服啊。”
秦川见众人手足无措，当即吩咐起来，总不能让他亲自给楚江南宽衣啊，一个快六十的老头子，哪来的动力？
下人们有些犹豫的看向楚雨，秦川要他们当众给老太傅脱衣服，是有违当前礼教的。
“你们看她做什么，她能给老太傅退烧吗，再磨蹭一会儿，就等着给老太傅办后事吧！”
秦川不满的说道，老子碍于他是个老头，不想脱老头的衣服，他们居然还扭捏起来了。
下人们恍然，急忙给楚江南脱去了衣服，只留了贴身的衣服，这个场合下，秦若雪自然是不便停留的，于是起身来到了客厅等候，而楚雨却没有走，毕竟是她的亲爷爷，还是要守在身边的。
“你们先用烈酒，涂满老太傅的全身，然后用毛巾包裹冰块，反复的擦拭身体，动作快点！”
如果病倒的是楚雨，秦川肯定要亲自出手了，可是对老太傅，实在不好下手啊，还是让下人们来吧。
按照秦川的吩咐，下人们用烈酒擦拭楚江南全身，接着用冰块反复擦拭着。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秦川看到楚江南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是那么烫手了，看来起了效果。
太医们啧啧称奇，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退烧方法，纷纷将此法记在心里，而医学院的两个学生则是一脸自豪，师尊亲自出手就是不一样，生生将老太傅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了。
“你们两个，别光看热闹了，还记得我给你们讲过什么吗？”
“公子，我等鲁钝，不知您所说的是哪一段？”
两个学生连忙上前，一脸心虚的低下头去，公子问了问题没有回答出来，实在太丢脸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很多病症是因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引起的，专业名词叫做细虫。”
两个学生顿时恍然：“我们记得，公子。”
“老太傅的病症根源就在于此，本来感染风寒之后，抵抗细虫
的能力就差，很多细虫便会趁虚而入，造成呼吸系统，也就是肺和器官产生炎症，从而引发高烧，老太傅的症状完全吻合，所以需要你们制造能够杀死细虫的药物，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了。”
“啊？公子，我们没有研究过……”
“废话，研究过直接用药就好了，还用得着你们研发啊，我告诉你们，平日里馒头发霉之后，会出现那种细小的绿色东西，你们注意过没有，那东西便是克制细虫的良药，马上去弄一些培养，直到培养到汁水中没有杂质，便成了，去吧。”
秦川可不想亲自动手培养青霉素，又一次当起了甩手掌柜。
两个学生连忙出去找材料，秦川看向楚雨：“老太傅如果再发热，就按这方法降温。”
“这方法虽然有效，可是冰窖里已经没有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