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要有一颗坚硬冰冷的心
“你不要再说了，公子待我等恩重如山，你怎能出卖他，败类！”
这时，另一个刺客高声怒吼，打断了他将要说出的话。
秦川看向那个刺客，笑道：“你倒是蛮忠心的，不如也试试小兄弟被烤熟的滋味？”
刺客冷冷的说道：“我不怕你的酷刑，因为我绝不会背叛公子！”
秦虎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刺客嘴角鲜血直流。
“有一个肯说实话就够了，再多嘴，现在就杀了你！”
秦川却一摆手：“我很佩服你这样的硬骨头，所以现在我不要你的同伙说话，而是撬开你的嘴，让你把秦毅的事说给我听。”
刺客大笑道：“你做梦，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给他用用我新发明的水刑。”
秦虎让人推进来一张床榻，将刺客牢牢地捆绑在上面，头顶处架起一个铜盆，铜盆下连接一个竹筒，水滴一滴滴落下，刚好砸在刺客的脑门上。
水滴的重量才有多少，落在头上根本没有疼痛感，起初连刺客都颇为不屑：“这算什么刑罚，难道江陵就这点本事不成？”
秦川抱着肩膀微笑道：“希望过一会儿你还能这么轻松。”
随着水滴缓缓地落下，时间也在悄然流逝着，刺客的表情从最初的不屑，慢慢转变为烦躁焦虑，接着目光逐渐变得惊恐，似乎想要摆脱水滴，却因为捆绑在床榻上，根本无法动弹，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绝望起来。
看着刺客的变化，秦川对秦虎说道：“看到了吗，以后遇到不开口的人，就用这种方法。”
秦虎一脸惊奇：“公子，这水滴不会造成伤害，为何看他的样子，像是已处在崩溃边缘呢？”
“因为水滴石穿，虽然一滴水没什么威力，但一直滴下来，会让人感受到伤害的积累，时间久了，头骨都会被滴穿，人通常不怕死，但怕等死，所以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很快就会发疯。”
秦川解释完，起身来到刺客面前，淡淡的问道：“现在你想说了吗？”
“我说，我说，求你把我放下来！”
这个刺客的心理彻底崩溃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背叛的人，只要能将他从床榻上挪开。
秦川命人撤走水壶，而后问道：“秦毅什么时候和户部尚书勾结的？”
刺客战战兢兢的说道：“据我所知，公子，哦不，秦毅是通过兵部尚书的引荐，和户部尚书联系上的，之前他一直住在兵部尚书的府邸。”
秦川暗暗吃惊，兵部和户部皆为大秦的要害部门，两位主事却和秦毅有联络，事态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以秦毅当年的落魄，想来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没有胆量接纳他这只丧家犬，在此之前，他在哪里？”
意识到无论兵部尚书，还是户部尚书，都不是秦毅真正的庇护伞，秦川继续追问。
“是……”
见刺客欲言又止，秦川故作没有耐心的样子，说道：“秦虎，再把他送到床榻上去，直到水将他的脑袋滴穿为止。”
“不要，我说，是当朝丞相朱温……”
刺客连忙大喊道。
秦川顿时皱眉，没想到真正和秦毅有关联的人，竟然是朱温！
朱温乃是三朝元老，地位超然，门生故吏遍布朝堂，如果他和秦毅勾结，秦若雪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秦川本以为训练一支精锐，有强大的财力作为支持，足以应对两个未亡的皇子，但现在看来，准备得远远不够，朱温的党羽众多，一旦翻脸，便会是以江陵一隅之地，抗衡至少半个大秦的局面，鹿死谁手就犹未可知了。
而且朱温有天然的优势，就是他身处权力中枢，可以利用手中势力，挟天子以令诸侯，而秦川身在江陵，若不服从中枢的命令，便会被冠以抗旨谋反的罪名，从舆论上就处于劣势。
“把他们押下去。”
秦川心事重重的来到安全屋见秦若雪。
“秦川哥哥，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方才受了内伤呀？”
秦若雪发觉他的表情很凝重，忍不住关切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
“就是，他皮糙肉厚的怎会受伤，弩箭如果射在他脸上，脸皮的厚度就直接挡住了，连盔甲都不用穿。”
楚雨没好气的说道，还在为被他看了身子而恼火。
“没时间和你斗嘴，刚才我审问刺客时，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秦毅之所以能在京城遁形，是因为朱温的庇佑。”
此话一出，秦若雪和楚雨皆大惊失色。
“不仅朱温，兵部，户部也和秦毅勾结在一起，暗中积蓄力量，他们的能量庞大的难以想象。”
“难怪陛下的政令，朱温总是阴奉阳违，遇到需要银两的时候，户部也总是推三阻四，兵部更是不让陛下掌握军权，原来都是秦毅在搞鬼！”
楚雨愤愤不平的捏紧拳头，甚至忘记了对秦川报复。
秦若雪似乎手足无措，求助的眼神看向他：“秦川哥哥，我该如何做呀，那些人都是老臣，难不成全部
都杀了吗？”
“别慌，作为女帝，要有一颗坚硬冰冷的心。”
秦川认真的说道：“既然朝中形成逆党，你便不能在外多加停留，免得朱温等人趁机篡权，明日一早就返回京城去，回朝之后，就当这里的刺杀案没发生，按照我说的那样悄然替换官员，优先兵部和户部。”
秦若雪连连点头：“我会按照秦川哥哥说的去做，然后呢？”
秦川沉吟片刻，说道：“你只需要稳定住朝堂，最多一月，我就回京城去，倒是要看看，本公子亲自坐镇，谁还敢谋逆！”
秦若雪的俏脸绽放出喜色：“秦川哥哥真的要回京？”
秦川无奈叹息道：“我本想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公子，可是谁让你是我妹妹呢，有人要抢夺你的皇位，我这个哥哥能坐视不理吗，没办法，只能出山咯。”
“哦，原来我只是秦川哥哥的妹妹……”
“不然呢，总不能做太上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