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问心
在系统中沉迷于乐器学习的罗元，被外界的手机铃声吵醒。
“喂，戴姐？”
“好的，我现在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戴曼如现在突然叫自己去找她。
这次并没有选择在酒吧碰头，戴曼如约在一处商城的咖啡店内。
罗元到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靠在咖啡店窗前的戴曼如，还有昨天一面之缘的陈洁雯。
“戴姐，找我什么事？”
罗元坐在了两个女人的对面，面前还有戴曼如给他点好的一杯温热的咖啡。
“这位是我的闺蜜，陈洁雯，你昨天见过的。”昨天酒吧里的见面比较仓促，戴曼如这次算是正式介绍。
“你好。”
陈洁雯微笑着点头回应罗元。
“长话短说，罗元，戴姐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戴曼如表情有点严肃。
“好…”
“我想问下你，你是真的热爱音乐，还是单纯想赚钱养家？”
当初罗元来酒吧面试，就是为了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但是现在戴曼如想问问罗元内心深处对音乐的看法。
“我热爱音乐，绝不是为了钱。”罗元没有丝毫犹豫就回复了戴曼如。
罗元如果不是热爱音乐，他就不会在系统中选择这项并不容易的技能并苦学至高级。
罗元如果是为了钱，他不会把自己发布的歌曲设置了免费的收听要求，也不会把下载费用调整至最低限制的1元钱。
戴曼如听到罗元不假思索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音乐，你会坚持的做下去吗？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也会离开哈城，离开酒吧，你怎么想的？”戴曼如继续问道。
“我明白戴姐您想问我什么了。我这些天也在思考，我现在早就考虑清楚了，我热爱音乐，音乐将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或许，我会当一个音乐人？也不一定呢。”
罗元笑了，他的笑容很治愈，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寻到了除母亲外，自己的方向。
“好，罗元，知道我为什么把这次见面放在这里吗？”
“啊？”罗元也没有发现这咖啡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甚至不爱喝咖啡。
“你看那里。”
戴曼如指向了咖啡店窗外，商城正中间的广告电子大屏。
这是一个幽暗色调的广告海报。
明日唱将，四个大字海报中间的最上方。
四个字下面，是一个抱着吉他的模糊少年形象。
海报的左边竖着写着一行字：
站上舞台前，我的人生只演到了前奏
海报的下面有一个清晰的倒计时字样：
海选报名
倒计时18天！
这张精致的海报，映入罗元的眼底，让他瞳孔微缩。
这似乎是一个音乐的节目？
“明日唱将，这是今年由鹅厂首次推出的大型音乐类选秀节目，史无前例！”
戴曼如在罗元疑惑之际开口了。
“并且，明日唱将本次的选秀范围，定在了16-28岁的全国男生，冠以明日为抬头，是要打造新一代的歌手标杆。”
戴曼如解答的话语，清晰的传入罗元的耳中。但是他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广告中，挪不出来了。
戴曼如和陈洁雯相视一眼，似乎面前的少年，心动了。
“罗元，这个节目你有兴趣吗？”
问话的是陈洁雯。
罗元收回目光，咖啡桌对面的两个人也没有察觉到罗元眼神深处的一抹失落。
“这个节目……我没办法参与的。”
“啊，你不是想以后继续走音乐这条路线吗？这是多好的机会。”
陈洁雯大为不解，明明罗元的目光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这个少年绝对是想去的啊。
“我没有了解过这个节目，但是他是全国性质的选秀，所以他的拍摄地点就绝对不会是在哈城。”
“他的拍摄地我清楚，在京都的某个影视城。如今交通这么发达，哈城到京都的距离是极近的啊。”
罗元不参加选秀的理由让陈洁雯不能理解。
但是对面的罗元只是沉默不语，双手握住面前的咖啡杯。
“雯雯，别说了，我知道原因。”
戴曼如好像想明白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考虑了那么关键的一环。
罗元的妈妈，那个植物人刚刚康复的母亲，她目前仍需要罗元的照顾，而罗元肯定也放不下他的妈妈。
“罗元，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去京都的这段时间，可以由我照顾阿姨。”
戴曼如的话，似乎又让罗元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是很快就让他自己浇灭了，他怕别人照顾不好自己的母亲。
“戴姐，算了吧。或许以后还有机会。”罗元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并没有问过阿姨。你就做了这个决定了吗？如果你妈妈知道你为了她，放弃了这个机会。我想她会无比的难过，不是吗
？她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要相信你的妈妈。”
陈洁雯看着戴曼如和罗元之间的对话，不明所以。
罗元参加选秀，和他妈妈又有什么关系？看样子罗元还有她不了解的事情。
似乎戴曼如最后的那句话奏效了。
“那我……回家问一下她？”罗元试探性的开口。
“问，必须要问。而且你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述给她。相比于天天相伴的照顾，阿姨或许更希望她自己不是束缚你的绊脚石。”
“嗯！若是这样，我愿意报名，这个节目，你们可以和我再详细说一下吗？”罗元问道。
戴曼如把目光望向陈洁雯。
陈洁雯开口说道：“这个节目会海选全国200名少年，集中到京都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节目录制。具体的录制规则和节目内容，我也不大了解。”
“只有200人吗？那可能我报名，都不会有进入京都的机会吧。”
罗元没想到，海选报名也只有200人会被录取，或许哈城这个地界儿，报名的少年都不止200人吧。
“正常海选报名，需要走当地的一轮面试流程，当地的节目组人员会根据面试结果给出是否录取的结论。”
陈洁雯继续说。
“但是即使这样，全国真正通过面试录取的少年也不会超过100人，还有100人的名额，鹅厂交给了各大娱乐公司来瓜分。”
“这是潜规则？”罗元问道。
“不算，相较于其他节目，这100个名额是极少的。16-28岁的，各大娱乐公司都至少有数百个符合节目要求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短的刚刚进入这娱乐公司不久，长的或许已经在这家娱乐公司练习了数年之久，依然没有出路。
他们除了丰富的舞台表演经验外，每个人都付出了当年的汗水和努力。
常人参加这个节目只是参加了一场海选面试，或许录取率极低，但仍是有机会的
那些娱乐公司的少年们，却很可能等这样的一个机会等了很多年了。”
陈洁雯详细的为罗元解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