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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203教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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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和推开门,就看到周崇正靠在李元意的床上,歪着头胳膊比比划划地聊得正开心。

“回来了斯明?干什么去这么久。”

李元意抓着上铺的围栏,好奇的问着潇和。看他怀里还抱着暮晚归,又补了一句,“庄渊这是咋了?”

潇和没说话,暮晚归替他开了口:“吃了顿晚饭,顺带复习了几页书。”

说完指着膝盖,“上楼不小心磕着了。”

床上的两个人在听到复习二字后,脑海里的那根弦瞬间警铃大作,原本还在松垂随意的聊天,转眸间话也不说了,齐刷刷地捧着书开始内卷。

潇和把人放到自己床上,他在一旁的空床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语文书。

“你怎么不坐过来?”暮晚归眼睛冲着他看。

潇和的视线从课本上挪开,轻轻点点的落在他身上,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你看吧,我不说话了。”

他心虚似的偏开了头,伸手在书包里摸出一本物理课本翻起来。

暮晚归的物理课本上是17岁的自己标注的重点,写的字很规范,一笔一划横平竖直的,倒是让多年后的他感到十分欣慰。

上铺的两个人看着班里的两个尖子生说到做到,很快安静下来投入到学习当中,原本浮躁的心态很快被他们感染,竟是心无杂念的学到晚上十点宿舍熄灯的时间。

下铺的俩人一听到铃声后,书本扔在身后,潇和端着洗漱用品和暮晚归直接去了卫生间。

“他俩不学了?”

周崇有些意犹未尽,他难得沉下心背过几个长相复杂的公式。

“哎——你忘了他俩是谁,咱班并列第一,能和我们一样啊。”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李元意逐渐的再次认清自己的实力,那股轻飘飘的得意感随着习题上大面的红叉把消散干净。

暮晚归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心不在焉地转动手腕刷牙,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睡觉。

草草漱干净嘴里的泡沫,他人踩在温热的洗脚盆里靠近水龙头的位置,几捧凉水铺过脸便想草草收尾。

他左手提着盆缘往门口走,右手小臂倏然觉得一凉。

侧身看去,就见潇和手里拿着毛巾俯下身来,将暮晚归的薄唇边的白色泡沫轻轻擦掉。

“去休息吧。”

毛巾上溢出的芦荟皂香在空气飘散,清清浅浅还未散去,他看着面前的人站回去用凉水冲洗白皙的面庞,现在暮晚归觉得睡觉也变得意兴阑珊。

只不过考虑到潇和明天还要考试,他便放下那些勾勾绕绕的坏心思,规矩地躺在床上,阖眼迎接明早的太阳。

一夜无梦,清晨陌生的冷空气将暮晚归唤醒。

他睁眼朝身边看去,没人。枕头都是自己昨晚铺时的模样。

仰头朝后看去,是潇和浓密的墨色发丝和一个圆圆的发旋。

没怎么过心思,他翻过身,右手的食指指腹就戳在那个发旋中间,还小力道地按了两下。

不过潇和却没醒,他的骚扰难得的失效了。

他轻声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缓缓走到潇和的床边蹲下,他身上盖着薄毯,眉间微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暮晚归将他眉心的浅川抚平,便先抱着牙杯出去洗漱了。

等他回来,三个人都已经在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元意和周崇收拾好东西就先去食堂了,他们说还想在教室复习一会。

暮晚归靠在潇和的被子上,悠闲的等他洗漱好,缓缓往食堂的方向走。

不清楚是不是错觉,他看潇和的脸庞似乎比往日还要白上几分,是那种恹恹得病态白。

“潇和,你——”他话刚说了三个字,就被迎面走过来潇和的好哥们琪浅打断了。

他顺着下坡朝这边跑过来,顺势就搂住潇和的脖子,声音里透着兴奋:“大学霸,今天的期中考试复习好了吗?”

暮晚归站在他俩身后,没听见潇和说了什么。视线下落,他快步混在人群里走进食堂。

坐在角落里温吞地吃了一碗泡面,心思不想集中,看着身边扎堆路过的学生和渐空的食堂,这才起身走向自己的考场。

考场是用很特别的划分方式,排名第一的一考场,第二的二考场,排到头再轮回来。

二考场①号在第一排最里靠窗的位置,窗外梧桐树的枝桠已经伸进来一片叶子,在半空上下摆动。

考试时间过的很快,暮晚归拿着笔专注在题目上就觉得几小时转瞬即逝,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按钮。

周崇也在这个考场,中午两人就一起去了食堂,午休也在他宿舍草草敷衍了一下。

下午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暮晚归也没见到潇和的影子。

他背着书包走到五楼,就见李元意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和谁发消息。

“哎,庄渊你没去医院啊。”他余光看到暮晚归,便抬头朝他搭话。

在他提到医院后,暮晚归霎时意识到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斯明怎么了?”

“他胃出血,忍到下午吐血了,

刚被救护车接走。”

听完他的话,暮晚归就觉得太阳穴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他一步三节楼梯就往下面跑,昨天膝盖的淤青被幅度过大的动作摩得生疼。

暮晚归打车来到医院直接询问了护士名字,护士查到名字,告诉他在消化内科的重症监护病房。

他站在病房门口,被护士拦着不让进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暮晚归半天没找到事情发生的根源。

膝盖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腿,跌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那天这个下午自己发生车祸的时候潇和做了什么,但绝对不是手足无措的愣在这。

嘈杂的脚步声靠近,暮晚归抬眼看到了琪浅和几个他不熟的男生都神色不安的来到这。

“庄渊,你在这啊。”琪浅跑到他身边蹲下,也没怎么在意落了些灰尘的地面,就坐在他身边。

暮晚归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你早晨去哪里了,我俩话没说两句,斯明就找不到你人了。”

“碰到周崇被他拽去食堂了。”

琪浅毕竟和他不熟,不好责怪什么,便接着说下去,“斯明早晨吃了几口粥结果中午全吐了。我还问他需不需要去校医务室,他说自己没事。下午在考场上就吐血昏在考场上了,真是吓死我们了,他之前也没有胃病啊。”

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和暮晚归倾诉,暮晚归视线落在墙壁上的圆形钟表上,五点半。

怎么连时间都重合了,他只是想在这个世界里多陪潇和一会,原来这样委婉的方式还是会被系统发现并且以另一种方式修正。

暮晚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他扶着墙起身,落下一句冰凉的话。

琪浅皱眉,忍不住喊道:“你也别太薄情了,斯明对你那么好,在这多待一会的工夫你都没有吗?”

走廊上的人走得干净利落,似乎连背影都不愿意多停留。

“他真是不配当斯明的朋友。”

唯独暮晚归心里清楚,只有这条世界线里的自己死了,潇和才能早些摆脱痛苦。

为了不拖累旁人,他在离医院最近的那座山上找了一片锋利的玻璃,躲在隐蔽得树丛间将手腕割破,鲜血汩汩流出,他靠在墙壁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

暮晚归被手腕上的割裂伤口疼醒,眼睛被一条黑色布条蒙着,双手被绳子捆在板凳上动弹不得。空气里弥散着烟草的味道,但四周安静的出奇。

世界线里的伤口明显没有愈合,暮晚归依旧能察觉到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皮鞋根和地面碰撞发出的清脆声从远处响起,失去视觉后,感官变得敏感起来。

深色的四季青被锄草机收割的鲜活气被前来的人裹挟而来,冰凉的指尖先碰到他耳畔的皮肤,面前的人似乎犹豫了。

他俯身将环绕在暮晚归手腕上的粗鲁捆扎的麻绳解开,还小声的骂了一句,“what a lunatic !(真是个疯子!)”

标准的英式发音被暮晚归的耳朵捕捉到,他挑眉缓缓琢磨面前男人的身份。

他意识到左手可以摘掉眼睛上蒙着的布条,但出于尊重,暮晚归还是任由那人扶着自己。

由于看不见路,起身也是被男人握着手腕试探着往前走,黑暗里,那股冷冽鲜活的草涩味令他记忆犹新。

隔着黑色的布料,光线时亮时暗,他沉着心走了许久,直到街道上纷扰的人声和汽车的喧鸣充斥在耳边,男人的脚步慢下来。

暮晚归猜测自己被他拐到一家甜品店,空气里全是甜面包的味道。

他被男人压在椅子上,“I’ll see you in the third floor lounge.(三楼待客室回见。)”

眼睛重现光明,他侧头看向四周,男人已经混入人群没了背影。

打量着这片陌生的领域,暮晚归不禁觉得局促。他将右手抬起,被自己割破的位置有被纱布包裹,但血已经湮透了一小片。

暮晚归就打算去附近的医院重新包扎一下,起身后,却被身后的女孩叫住,“先生,您的面包和奶。”

“谢谢。”暮晚归从托盘上接过纸袋,停下脚步,试探着问道:“我想问一下刚才点这些东西的男士你记得长什么模样吗?”

女孩前额的卷发有些长了,遮盖住她的眉毛和眼睛,她指尖撩拨了几下发丝,疑惑片刻后摇摇头,“我只是派过来送餐的先生。”

“哦,那打扰了,谢谢。”

还惦记着自己右手上的伤口,他脚步不停,推开店面的玻璃门,立在街道上四处观望。

不远处就有医院。

但暮晚归这次似乎离开世界线的方式很特殊,没有光圈给他结算,他身上不剩几个钱了。

下意识就去摸口袋,没想到裤子真被他摸出一小摞现金。

不用多想,大概率也是那个男人塞得。

手上有钱,暮晚归便不再畏手畏脚,大步朝着马路对面

的白色高楼走去。

“He’s funny,don’t you think.(他真有趣,你觉得呢。)”

咖啡厅二楼,落地窗前的混血男人有着格外立体的面貌,身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脚上踩着当下时尚杂志刊上最时髦的高跟皮鞋,在窗前来回踱步。

他眼神里夹杂着淡淡的担忧,似乎对接下来注视不到暮晚归的行踪过于忧虑。

圆桌后坐着另外一个男人,传统的华人长相,红唇齿白,他神情淡漠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流转间又落回窗前的人身上。

“If you like him, go after him. What are you standing here for.(喜欢他就去追,站在这做什么。)”

男人似乎没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朝桌前走了几步问:“I went. What about you?(我去了,那你呢?)”

“Go on a date with Alan.(去和艾伦约会。)”他说的漫不经心,似乎真有这样的打算。

在听到艾伦和约会两个词后,男人一不留神就被指间的烟烫到,他不顾皮肤上传来的灼烧痛,大步走过来,“You are deliberate.(你故意的。)”

靠背上的男人不再搭理他,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朝楼梯走去。

“Wait for me.(等等我。)”他喝了一口男人剩下的咖啡,小跑跟了上去。

暮晚归根本不知道刚才二楼发生的小插曲,他几步跨进院门,冲着一个路过的小护士问道:“你好,可以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吗?”

小护士两只瘦巴巴的胳膊捧着他的手臂,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等了一会,便将暮晚归的手放下,“你跟我过来。”

她把人带到护士站,朝里面的房间喊:“老师,有病号要包扎。”

护士帽上带着一条杠的护士长从里面走出来,让暮晚归跟她进去,先把原先的纱布拆掉,后用器械台上的碘伏给他把伤口周围消毒,在用纱布和弹力绷带进行加压包扎。

“为情所困?”护士长打趣面前的人。

暮晚归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说来话长,但也差不多。”

“行了,过两天再来找我换纱布。”

护士长拍拍他肩膀,“别在一棵树上挂着,你还这么年轻。”

“谢谢,您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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