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战火篇，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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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还没吃饭吧，久违的在食堂吃吧！”
虽然眼角还挂着泪珠，但高岛礼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吸了下鼻子拉着泽村往里面走。
“看你瘦的，一定是没照顾好自己，多吃点...”
“嗯...”荣纯好笑的看着给自己装得满满当当的饭菜，还去翻冰箱的高岛小姐，“其实已经够了...”
“泽村赶紧吃吧！不够还有！”太田部长此时也是干劲满满的和高岛一起准备。
“随她们吧...”落合并没加入过于高兴的两人，但也不打算阻止两人，示意泽村先吃就是了。
“先吃吧...”片岗监督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嗯...”四个长辈都这么热情了，荣纯也不好拒绝了，端着盘子在一群如饥似渴的视线中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
“我说了，我会的。”
“……”球儿愣愣的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慢慢的想起了晚上在垃圾处理站的那件事。
“你...”原来不是在做梦，球儿愣神之后一脸惊恐的站了起来，随后一个九十度大鞠躬砸到桌子上。
“嗷...”
“村上！”
“对...对不起！”
球儿吃痛的捂着鼻子，慌慌张张的扶起被撞倒的椅子和被自己磕到的饭菜。
“呵呵呵…”看着突然又吵闹起来的食堂，荣纯却是觉得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认识吗？”高岛礼过来帮孩子们收拾，顺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不是...”村上连忙否定，慌慌张张的想掩饰昨晚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
“昨晚我在球场碰到这个孩子...”荣纯搭把手的同时，看向高岛礼轻笑道：“他一个人在投球，我就陪他练了一会。”
“我说了，我们会再见的...”荣纯看向愣着的球儿，温柔的笑着，“对吧？”
“...嗯！”村上会意到泽村前辈是在帮自己掩饰，不禁红了眼眶重重的点着头。
“您今晚还愿意陪我投球吗？”
“...当然！”
晚饭过后，球儿们争先恐后的排着队请教泽村，毕竟能接触到大联盟的职业选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荣纯也是豪爽的向球儿们传授自己的经验，指导每一个选手请教的问题。
“我叫村上荣治！请前辈多多指教！”
终于等到了和泽村前辈投球，村上又来一个九十度大鞠躬，紧张得说话都有点抖。
“村上荣治...”荣纯好笑的看着身体也崩得僵硬的孩子，退开了一个适当的距离，“我们的名字好像啊！”
“是的...”
两人投了几颗热身球之后，荣纯见村上有点放松了，便示意他可以全力投过来了。
“那个...泽村前辈...”村上看着蹲下的泽村前辈，不禁迟疑起来...
“以一个捕手的视角来看你的球，不是能看得更清楚吗？”荣纯理然以这样更有效为由，为村上的疑惑做了解释。
“……”村上只觉突然浑身颤抖，那个人居然愿意自降身份为自己接球。
“很高兴泽村前辈愿意帮我接球，但我崇拜的是身为投手的您，请您以一个投手的视角来看我的球。”
“……”荣纯惊愣了一下，轻笑着点了头起身摆好手套，“来吧！”
“是！”村上兴奋的大声回应，而后又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做好投球准备，“我投了！”
“来吧！”
“我投了！”
“好！”
“我投了...”此时的村上已经紧张得口齿不清了...
“嗯...”荣纯耐心的等着已经说了三次我投了，但还迟迟不投的小投手，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等待来球。
“我投了！”
在第四次告知之后，村上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套，左脚抬起停顿片刻向前踏去，并全力挥出手臂。
“啪！”
“漂亮！”荣纯不经思考的夸赞就这样脱口而出，看向因此高兴得笑开花的孩子，把球传回去。
“再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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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小狗看荣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笑了笑，“知道了。”
“谢谢…”小狗问都不问就同意了，多少让荣纯的内心感到了内疚。
明明是自己要求一起来的，却什么也没帮上，还一个劲的往外跑。
他已经五天没和两人一起行动了，一直待在青道，昨晚才回来碰一次面。
但一整晚，两人却都是异常的老实，谁都没有出去过，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玩游戏。
“本来就没把你算在工作内...”小狗并没有去看荣纯，只是换了一本书坐下继续看，“你有想做的事，去做就是了。”
“嗯...”荣纯差疑了一会才缓缓应声。
“……”小狗稍微抬眼，就见荣纯一脸失落的样子，“晚上有一场酒会...我会去接你的。”
“好！”荣纯马上应声，高兴的笑了，“那我出去了。”
“小心点…”和荣纯挥了挥手道别之后，蝴蝶撑着脸看向小狗。
“……”接收到蝴蝶意味深长的视线，小狗沉默之后不舒服的回望向蝴蝶，“一场酒会而已...”
“不...”蝴蝶才不是在意这个，回身拿起遥控器。
“我只是好奇你这么纵容他的原因而已？”
虽然荣纯有做为一个被控者的自觉，但小狗对他可说是放任的，基本不会去过问他的事。
“我只是确信他不会背叛我们而已。”
“……”蝴蝶没有为此做出反应，只是左手按下遥控器按钮。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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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狗的放任却让荣纯感到惶恐不安...
为什么呢...
“……”荣纯一时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有一些事他都会主动跟他说。
“泽村...泽村...”
“嗯？”被高岛礼推了一下荣纯才回过神来。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荣纯说到做势揉了揉眉心，重新舒开了眉头。
“是吗...”高岛礼看到荣纯刚才的表情，但她却猜不出那个表情的意味。
“放心吧！”不希望让长辈们露出担心的表情，荣纯快速调整好了状态，随后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高举的左脚，平衡感十足，手臂也很顺畅的挥出...”是荣纯看了也能说是完美的投球姿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踏出的脚带着迷茫...’是因为把决赛输了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吧...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苗子...”难怪监督会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派他上场。
听到荣纯肯定的评价，高岛礼也是骄傲的抬了下眼镜。
“他是我去散心的时候碰巧遇到的孩子，投球姿势很漂亮，却不参加棒球活动，实在是太可惜了。”
高岛礼想起来还记得那个孩子说的话，“我问他为什么不进棒球部的时候，他说...”
‘我对棒球没兴趣，只是我很尊敬的一个人是打棒球的而已。’
“呵呵呵...”荣纯听到不禁失笑，还真是有趣的孩子。
“但是他一知道我是青道的，马上就答应我的邀请了。”
“诶...”荣纯一想那应该是他尊敬的那个选手是青道出生的吧...
“那还真是令人好奇啊...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选手，能让一个对棒球没兴趣的孩子去学棒球呢？”
“呵...”片岗听到也是不禁失笑，“是你。”
“……”荣纯看向片岗监督，略显惊愣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笑了，“那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球场？”片岗看到了荣纯眼中的犹豫，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监督的一句话让荣纯陷入了沉默，因为他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高岛礼担心的看着沉默不语的荣纯，他脱离球场已经半年多了，这期间大家都在等他。
“没...没关系的...”太田部长看到气氛突然变得不对了，赶紧出来打圆场，“要是还找不到状态的话，再休息一阵子再说吧！”
“很多人都在等你...”
落合从休息区一侧走了出来，他听到刚刚的话了，“特别是你的后辈们。”
经常有人回到青道问候泽村的消息，好像也会到他毕业的大学寻找，特别是他的后辈们。
“我...”在落合说完之后，荣纯接下了话，但一开头又沉默了。
荣纯突然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他稍微眯着眼，视线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好，最后选择了将视线投给自己的恩师们。
“离开之后，我去了很多地方，见识到了很多人和物，还做了很多以前从未想过，从未做过的事。”
“然后，我发现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们触不可及的...”荣纯说着轻轻地笑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而笑。
“我也发现了，我的世界不是还有棒球，而是...除了棒球，我一无所有。”
“……”看着面前的泽村，四人都是露出了惊颚的表情。
这时的荣纯，神色间已经流露出了其他的情绪。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水光划过，仿佛落入了星星的碎片。
“我喜欢棒球的，也想一直打棒球...”
“泽村…”他们都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悲伤。
他笑了...
却又不达眼底...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投球对我而言，变成了一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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