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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丑旋风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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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衣首辅第一卷小元霸第二百三十三章丑旋风示好岑五今年二十八岁,卷头发、翻鼻孔、肥厚的大嘴,还有些龅牙。样貌丑陋,心却不坏,从小别人欺负他,他也只是笑笑,牢记着阿母的话:人可以丑、心不能坏!

  九岁时其母死于洪水,他被父亲救上来,靠着亲娘给他刮痧活了下来。

  三清山道士丰涵子带徒弟们下山救灾,发现这个孩子年纪小且黑丑,却领到食物后先跪着捧给亲娘和父亲,自己只吃些渣渣,便问他缘故。

  岑五回答亲娘和阿爹生身、救身,没有比这个恩更重的了,自己虽年纪小,却肉丰有力,可以采蜂子充饥。

  丰涵子大奇,觉得这孩子懂报恩,且应答清楚,颇为喜欢。于是他教给岑五十六种野菜的识别和煮食方法,与他约定一个月后再见。

  等他再来时,发现当地百姓虽有菜色,却没有饿死的。

  一问才知岑家小五儿将自己教的方法教给各家小孩,发动大家一起挖野菜、采蜂子、捉鱼蟹,然后分给各家,特别是孤寡和失去亲人的家庭。

  丰涵子默然,最后找到岑家,对岑五父亲说你儿子有做大事的本事,想收他为徒九年,并给岑家买十五亩地做供养。

  岑五跟着师父上三清山待了九年,四书五经外,丰涵子还授他武技和医术。待其学成,放归本家。

  岑五在赡养亲娘同时,为当地人诊病、带乡里少年习武保乡。他以正骨术闻名,擅使一条钢锏,后来便成了甲长,“好鬼”之名达于北郭。

  其亡母姓匡,匡家本住杨家渡,世代做木材生意。杨家渡被焚令匡家生意一落千丈,因此匡家对银陀部恨之入骨。

  巧在他家有个叫匡益的,是岑五亡母侄儿一辈,乃是茶山社的社员。因生计无着百无聊赖。这时岑五无奈地答应去做税官在花亭桥上设卡,便来招他去做个税丁。

  没想到青衫队的侦察在杨家渡不曾找到匡益,便寻至这税卡上来,结果把这边情况摸了一个掉底。

  李丹和高汉子一听便觉得这个岑五或可争取,便先派侦察去和匡益商量,能争取岑五则最好,悄悄将事情寻个不伤人的法子办了,若不成则内外呼应武力夺桥。

  为了说服岑五,李丹特意将雷吉生找来,让他带上两个警卫扮作伴当,前往约定地点等待侦察来联络。

  不过半夜时一名警卫回来,报告说岑五欣然同意,愿意放青衫队过桥。李丹很高兴,踏实地睡了一觉,丑时起来全营披挂、用干粮,然后各队依次出发。

  石大军领队先行,骑在马上满心兴奋。他刚刚得知桥已经被侦察排控制,他可以顺利通过并不用再费力气。

  三连趁着微亮的天光前行,隔一段路便有侦察员插在道边的火把给他指示方向,出发半个时辰后他就看到了那座桥。

  这时雷吉生搬个胡凳就坐在桥头,见他来上前拱手:“老石辛苦,桥完好无损,后面的大戏可就看你的了!”

  “嘿,放心吧!咱今日定将那伙儿蠢蛋耍得团团转!”石大军在马上还礼。

  雷吉生笑着用手一指:“这两麻袋是为君特地备下的,请笑纳。”

  “这是什么?”石大军问。

  雷吉生走到近前,让石大军俯下身体,对他低低地说了。石大军惊讶地抬头看看那两个麻袋,笑道:

  “先生妙计,石某愧领。待回去以后定登门拜谢!”说完,叫手下将麻袋装到车上,拱手向雷吉生告辞,打马而去。

  银陀临走留下的守将是兄弟俩,哥哥叫端方,弟弟叫端严。哥哥武艺好,作战勇敢,弟弟做事仔细、认真。

  端严牢记银陀嘱咐,严守城池不得马虎,以前任的下场为戒,因此他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带着亲兵从东门、南门、西门、北门的顺序把这城墙走一遍。

  天天步行九里,亲兵们苦不堪言,他却乐此不疲。

  这个早上又如往日一般巡视,但走到北墙时,他忽然觉得眼角里有些火光在跳动。端严揉揉眼角仔细看去,似乎又看不清什么。

  彼时天色已经开始放亮,谁会在这时候打火把?

  他想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便继续往前走。刚过了洪山门,忽然听到下面北关方向有喧哗声。

  端严扭头瞧瞧,离下城的马道只有不足百步。一般他都是走到这里就下去,然后回县衙再睡个回笼觉。不过听那边声响动静,他还是将脚抽了回来。

  “去瞧瞧何事喧哗?”他吩咐亲兵。立即有人朝北关跑去。

  不一会儿,那亲兵气喘吁吁地回来:“头领,城外有人来叫门,说是不知从哪里来了支队伍,将花亭桥税关的人都捆翻了,只跑出来一个报信的!”

  “队伍?有多少人?”端严一头雾水。

  乱军中成分极复杂,很多人文化水平并不高,又没有多少军事素养,向上级汇报的时候可不会像李丹见过的前世军队里那么准确,青衫队的水准在当时绝对属于独一份。

  不要说端严,就是银陀、娄自时也都没想过报告这事儿还需要个标准,所以各级官兵在描述上乱七八糟怎么说的都有。

  比方“一群”可以是七、八人,也可以指二、三十人,“一伙儿”则可能多达数十乃至上百。

  不过一群、一伙儿端严都可以理解,毕竟这城外胆大、不服管的土匪也是有的,可这“队伍”一词就不好说了。

  在他来看部下汇报时提到“队伍”,那起码是支近千人规模!问题是这城北到处是山,哪来的大军且还能悄然无声地突然出现?

  莫名其妙的端严听了半天不得要领,最后还得自己跑去问个究竟,结果到北关一看这人他认得叫匡益,乃是税关头目岑五的表弟。

  当初岑五还是他说服的,这是他骄傲的地方,至于他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颇有影响力,他从了那城外北部附郭周边也就可以确保平安无事。

  但是……这个匡益怎么跑来了?看看时辰已经差不多,端严叫人开了北关门放他进来,让他上城来细细一问,居然真的有支上千人的队伍。

  “你看清楚了?确实有上千?”端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确实。小人在表兄被捉后,就一直躲在暗处观察。那人马、车队一直排到镇外看不到头,绝对不是只有三、五百人的队伍。”

  “那他们打的谁家旗号?”

  “这个……回头领话,天太暗,小人又识字不多,着实没看清楚。只是那队伍严整得很,看架势不输官军呢!”

  “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端严实在摸不着头脑,谁都没告诉过他这附近有这样一支武装在活动,除非……。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朝城外看了眼。

  “快,快回县衙!”跑了几步他又站住了,扭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洪山门守将:“你,赶快派两个人,骑马去花亭桥那边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去!速来回报!”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入卧房时,见兄长还四仰八叉地在床上打鼾,小山似的肚皮上下起伏。“兄长起来,快起来!青衫队回来啦!”端严大吼。

  端方正在梦中被小娘灌酒,冷不丁这一嗓子吓得他激灵地醒了,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从床边抽出钢刀,叫道:“哪里,在哪里?”

  “在花亭桥。”端严倒碗水喝了。

  “没在城里啊?”端方丢下刀埋怨弟弟:“那你瞎咋呼什么?”

  “上千人的车队,离城只有那么四、五里地,兄长难道不该醒啊?”

  “你怎知是青衫队?”

  “我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再说这附近的敌人,来来往往不就这么一支吗?”端严抹抹嘴,忽然觉得不对:

  “不是说……他们去上饶了,这怎么又回来了呢?不是说,上饶那边十万大军云集吗?不是说……?”

  “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端方不耐烦地挥手:“你要是确定那就是青衫队,那说不定他们是大败而回!你我出兵截杀,就能得到大功一件,有什么可疑来疑去的?”

  “这,没有命令擅自出兵,万一败了,银帅那里咱们可吃罪不起!”端严吃惊道。

  “废话!银帅是没命令,可那会儿他也不知道青衫队会回来呀!”端方说完,立即出门招呼手下点兵、聚将。

  等他来到校场,出去的探马回来了,报告说确实是青衫队回来,而且车马甚众声势不小。“车马很多?那兵有多少?”端方听出端倪,追问道。

  “兵约有上千,具体多少不详,有骑兵队斥候,我等只能在一里多外看着,并无法靠近仔细查看。”探马回答说。

  “嘿!机会来了!”端方兴奋地对弟弟道:“我看敌人数目不大,车马多兴许是把上饶城里的财货偷着往外运呢!咱们劫一把,就算没功劳也捞些实惠!你且好好守城,待为兄凯旋而归!”

  端严同意,于是端方点齐一千人开往东门。

  正准备出城,忽然一名传令来到:“二位头领不好了,有敌军占据了望江堆,趁着早上的大雾将南岸许多船只拖往北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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